因为向玠一直哭嚎个不停,向明忠到底是担心儿子的,很快便让人抬着向玠出去等大夫诊治了。
屋子里重新安静下来,向昔微满脸的惊恐害怕都退去,满不在乎的怕了拍自己的手掌,笑着冲春晓她们道:“好了,没事了,你们也都回去休息吧。”
春樱还是不大放心,今天向玠竟然偷偷溜进来,实在是让她后怕,她道:“姑娘,还是我陪着您吧?今天我来值夜。”
向昔微知道她是担心自己,笑着摇了摇头:“不必,他伤的不轻,没机会再过来了,放心吧。”
她既然坚持,底下的人也没有办法,只能都退出去了。
她们一走,向昔微就轻声开了口:“出来吧,看了这么久的戏,殿下看够了吗?”
话音一落,萧燕堂就从房梁上轻巧的落地,他啧了一声,抱着手在边上挑眉:“看样子,你在这里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啊,看你这后娘和后弟的架势,可对你虎视眈眈,你自己都自身难保,我是不是要怀疑怀疑你怎么才能帮得到我?”
“我以为刚才我露的那一手就已经是回答了。”向昔微同样挑眉,神采奕奕的望向他:“难道殿下没看见我的诚意?”
倒真是牙尖嘴利,萧燕堂冷哼了一声:“但愿你真的能帮我想到法子,否则的话,可别怪我翻脸!”
他说完便从窗户跃了出去,隐入了夜色中。
向昔微慢条斯理的盖上被子躺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向玠的伤势不轻,他又是个受不得疼的,一直哭着喊着到声音嘶哑才勉强睡过去了。
柳氏气的牙齿都快要咬碎,她最疼爱自己的儿女,平时对儿子严厉,那是因为男子想要成才便该如此,可心里,怎么可能不心疼孩子受罪?
她坚持着等到向玠换完了药睡着了,才去找向明忠。
向明忠还恼怒不已:“他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恶毒!大晚上的,竟然拿着剪刀要去伤害自己的姐姐,他又敢赌,又敢伤人,怎么得了?!”
柳氏被说的心中发堵。
原本如果顺利的话,现在向琅才是那个被向明忠厌恶透顶的儿子,但是现在,原本该向琅背的这些黑锅都扣在了自己儿子头上!
她不得不出声替自己儿子辩驳:“侯爷,他不过是没个轻重,想要跟姐姐玩笑,吓唬吓唬姐姐罢了......”轻描淡写的敷衍过去,她迫不及待的道:“倒是昔微,她看着是个好说话的,其实却有些古怪......阿玠都说了,他根本都没来得及动手,手就被人捉住了......”
向明忠听出不对来,反讽:“那你的意思,是昔微捉住了他的手,还能抢到他的剪刀,扎伤他?你莫不是把我当傻子?”
柳氏有些难堪,强笑着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没有只是!他如此不学好,再纵容他只会害了他,以后他的事,你不要再管!我要把他送去书院读书,有了我的允许,他才能回来!”向明忠实在气得不轻,不肯再听柳氏辩解便下了决定,又看着柳氏:“你有时间,倒不如好好准备准备晨曦的入学考试,免得她到时候也出了差错!”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从前觉得柳氏是个贤内助,儿女也都教养的很好,但是现在看来,却也是个没什么成算的。
柳氏有些无奈,回头便摔了一套汝窑的茶器。
向晨曦也听见了动静,一直在房间里等着母亲,见到了柳氏就急忙询问缘由。
柳氏有些气急败坏,最近屡屡失手,已经让她的耐心到了极限,她一直都是气定神闲的,在跟向昔微的关系中,她自认为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那个,随后动动手指就能掌控向昔微的生死。
但是现在,这个小小的蝼蚁竟然掀起了风浪。
这让她无法容忍。
向晨曦也惊住了,她困惑的问:“真是哥哥自己刺伤了自己?”
这也太没用了!多可惜啊!如果他成功了也还好,不管是真的如他所说是想剪掉向昔微的头发,还是划破向昔微的脸,只要做成了,那就不怕什么!
大不了就是被打一顿罢了。
可现在问题是,他不仅灭有成功,反而自己还刺伤了自己,简直是......太不争气了!
她忍不住在心里暗自抱怨。
柳氏阴沉着脸:“你哥哥说根本不是,她身手灵活矫捷,分明像是练过的,真是太奇怪了!”
向晨曦也忍不住道:“这怎么可能?!她一直都养在庄子上,而且她都是有人看着的,若是她学会了这些本事,怎么没有一个人跟我们说?”
原本柳氏也觉得不可能,但是向玠有什么必要在自己面前还撒谎?
柳氏自然是相信自己的儿子。
她冷冷的冷笑了一声:“我就觉得她古怪的很,从回来到现在,桩桩件件事都古怪的很,谁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之前那个向昔微畏畏缩缩,说是比木头都不如,现在这个,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里,柳氏又挑眉:“青杏走了多久了?”
向昔微回来多久,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