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了,她已经足够勇敢了,可是他呢,明明下定决心要好好保护她的,结果什么也没做,什么也做不到。
因为他现在的身份太特殊了,因为他以前的身份太特殊了,因为他和组织之间存在那样微妙的关系,所以任何一点微小的疏漏都可能会让他们面临更大的危险。
他不能事情变得更糟糕,那会让她的努力白费,那会让他们的努力白费。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在他卧底的生涯当中经历过太多次了,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他以为自己已经可以有足够的耐心来应付眼前的一切变化,只等待一个最合适的时机。
可是在她的事情上,他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安下心来。
他有时候真的很希望能将她
好好地藏起来,藏到一个他们都找不到的地方去——就算她不希望变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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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知道他不能那样做,那是对她的不尊重,那是对她努力的亵渎,那是一种会将他们之间的关系彻底打破的傲慢。
他的小老板,其实是一个很骄傲的孩子,她不会容许自己一直躲在谁的羽翼之下,不会容许自己成为别人的“麻烦”。
再这样下去的话,搞不好他就要成为拖后腿的一个了啊。
她已经和他交待了她所知道的一切,那些零零散散的,有些甚至荒唐到让人瞠目结舌的细枝末节的信息,真不知道她是从哪儿知道这些的——但他能感觉得到,这是她所知道的,她所笃信的全部事实。
她将所有的信任都交给了他,她已经做好了要和他并肩战斗的准备。
所以他也是时候该调整一下接下来的战术了吧,是时候,该考虑一下用不一样的方式帮他的小老板分忧了吧。
他可是她店里唯一的,也是她亲口说过最好的店员。
要好好回应老板的期待才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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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涉的结果是,贝尔摩德表示她可以帮我应付组织方面的压力——这当然不是无条件的,但具体的条件,她表示会在合适的时机告诉我,在那之前,我唯一要做的就是给她做饭。
所以说散装酒厂真的是名不虚传呢。
我不知道贝姐到底怀着怎样的小心思,不过有她的许诺,我琢磨着至少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不说高枕无忧,也姑且能有一点喘息的余地。
临走之前,贝姐忽然问我和我以前的导师还有学校的官司还要不要打。
……她不提我几乎都快忘了这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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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线的事情接连冲撞着我的神经,让我实在没精力再分神去其他的战场,大江雄已经死了,青木和西条两个人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再跟我提案子的事情,我从心底里地觉得这还有必要吗。
律师找好了,材料也写好了,但我好像已经没有那么强烈的意愿想给自己讨一个公道了。
“你需要出现在法庭上。”贝尔摩德对我说:“组织需要的是一个可以为研究添砖加瓦的天才研究员,但你因为曾经遭遇的不公正的待遇而无法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你需要打赢这场官司,让自己摆脱过去的阴影,成为组织需要的人,而不是一只废弃的人偶。”
我理解了贝尔摩德所说的意思。
她想要和组织周旋,所以需要一个合适的借口,而一场可能延续很长时间的民事诉讼刚好是一个拖延时间的好办法。
这已经和公平与正义无关了,这只是一个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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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人家都好心把剧本递到我手里了,总该照着表演一下以示自己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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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德在安室透和田中太郎回来之前就先一步离开了,看得出来他们酒厂是真的就没有一点共同行动的同事情,不过这样也好,我琢磨着贝姐既然走了,等那两个人回来之后我们就终于可以召开一场正式的关于该怎么应付酒厂的作战会议了。
我本来是这么想的,但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两个借着出门采买食材的由头外出放风的两位公安干员居然会在回来的时候带回了尾巴,而且还是!两条!
看到那位穿着惯例蓝色小西装的小学生的时候,我姑且还能保持淡定,毕竟男主角嘛,有主线的地方他会出现也不奇怪。
但是那个后面的黑皮关西腔是怎么回事?
你们高中生这个时间都不用上课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