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警车靠近这一块,安室透就会“不得不”
——
“➭(格格党文@学)_➭”
耳边传来了安室透的惊呼。
*
我的大脑放空,身体本能地遵从着他的指令,朝着地面扑倒。
几乎与此同时,震耳欲聋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是枪声。
子弹几乎擦着我身体的边缘打在了斜坡上,如果不是安室透提醒得及时,此时此刻,那颗子弹恐怕已经打进了我的身体里。
我第一次感觉到死亡这件事情离我这么近,第一次意识到,只有再往前一点点,我就可能会没命了。
——这就是主线,是真正的战场。
*
我抬起头,看到那辆熟悉的黑色保时捷缓缓停在路边。
琴酒,结果还是他先赶到的吗!
不行,不能这样!
我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飞快起身,向先前躲过的那辆车的方向冲去,在第二颗子弹到来之前,我成功躲到了车的背后。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感觉自己已经透支了一辈子的力量。
这个时候,我真心无比感谢田中太郎,如果不是他协助我进行日常锻炼,在现在这个时刻,我恐怕已经死了几次了。
——等等?琴酒他这是……
真的要杀了我吗!
*
我轻轻地吞咽了一下口水,试图以此来压住如雷鸣般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时间门在这一刻仿佛变得格外漫长,那个瞬间门,我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还能怎么办。
我还能怎么办?还能怎么从安室透和琴酒的面前逃命?
难道要我指望安室透为了保护住我,所以当着琴酒的面放水吗?不,那样的话,他之前付出的全部努力都白费了,那么多年的卧底,还有曾经那么多的牺牲,都会因为我的失误成为泡影,我绝对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么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吗?或许,或许我可以在这个时候举起双手,走出去,顺从地跟他们离开这里,这样虽然今天的任务会失败,但还有以后,还有其他的机会?
——结果还是要和自己现在所拥有的
一切告别吗?结果还是这个样了吗?
我握紧了拳头,长长地、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然后做出了决定。
就这样吧,既然已经别无选择的话,那就……
*
“砰。”
又是一声枪响划破了夜晚的寂静。
而那个声音来自于截然不同的方向,我朝着那个方向看去,看到了田中太郎正骑在摩托上,单脚撑着地面,一只手里稳稳地举着一把银色的左.轮手.枪。
月色洒在了他的身上,勾勒着他大口喘息的身形,而那一刻,他的身影在路面上显得格外高大。
今晚的月色似乎……真的很亮。
*
被打扰的琴酒气急败坏地拔*枪朝田中太郎的方向射击,而一边的安室透也并没有闲着,朝着我的方向靠近。
远处终于传来了连串的警笛声,在这个并不平静的夜晚拉响了警示的信号,那些声音越来越靠近,琴酒显然也知道自己没办法在我们身上讨到便宜,只好咬牙切齿地朝自己的保时捷退去。
安室透也干脆利落地放弃了对我的追击,闪身蹭上了琴酒的车。
保时捷的发动机启动,算是即将结束的号角,我刚想松一口气,就看到琴酒忽然从车窗里探出了半个身子,朝我所在的方向又开了一枪。
而他瞄准的方向并不是我的身体,而是,我身前这辆车的油箱。
*
有什么东西夹带着闪烁的电光,在我视野尽头的方向一闪而过,接着如烟花般炸开。
那是及时踩着滑板抵达的柯南用足球挡下了琴酒最后射来的那颗子弹。
*
终于……彻底尘埃落定了吗。
*
我感觉身体一阵脱力,踉跄了两步,没有站稳,坐在了地上。
后知后觉的恐惧与疲惫几乎要将我整个吞没,方才的一幕一幕如同走马灯一样地在我的脑海当中回放。
难以置信。
难以置信我刚刚经历了那样的事情,难以置信我刚刚两次在死亡的边缘游走。
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的后果就是,那个瞬间门我似乎失去了所有的思考的能力,失去了所有的行动能力。
我看到田中太郎翻身下了摩托,将头盔甩在了一旁,我看到他朝着我的方向跑来,因为跑得太快,脚步甚至踉跄了一下,但他迅速稳住了身形,一门心思地朝我奔来——
然后他抱住了我,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紧。
他将下颏抵在了我的头顶,我听到他的声音甚至带着一点不自然的颤抖。
他说:“对不起,老板,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被封印的大脑仿佛终于连通了现实,那个瞬间门,我才似乎终于真正地相信,一切真的已经结束了。
今天晚上的追逐和战斗,都已经结束了,而我还在这里,我还活着。
我轻轻地笑了,把头埋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