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和他一起维持着表面上所剩无多的体面。
背地里,我也开始想办法,用自己的方式开始了一系列的调查。
说老实话,有点难。
他并不会给我和其他人单独接触的空间,哪怕对象是柯南或灰原哀这样的小学生,想去接触安室透或赤井秀一这种红方大佬更是困难——更何况我也没法确定他们是真的红方,万一这里是红黑反转的世界呢?
所以我可以信赖的,一时间居然只剩下了我自己。
还好,我从来都不畏惧孤军奋战。
*
幸运的是,我一直都有每天早起刷新闻的习惯,这个习惯从我来日本那天开始就一直延续到了现在,主要是为了能够锻炼日语能力,顺
带了解身边的生活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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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借着这个时机,我稍微调查了一些我在意的旧新闻。
一年前,一名刑警在凌晨时分遭遇交通事故不治身亡。
三年前,一名刑警在摩天轮的拆弹过程中因公殉职。
七年前,机动队爆处班某小队在一处居民楼的拆弹过程中集体殉职。
七年前府中市发生便利店强盗事件。
七年前府中市一货车司机心脏病突发,幸有警校生【五名】应对及时,避免了人员伤亡。涉事司机也已脱离生命危险。
看样子,警校组的那些事迹是真的。不过那年府中市的案子里没有提及商店街,也就是说,外守一的案子不是在那个时候解决的。
顺着这个思路,我又尝试着去查一些更久远的新闻。
一十一年前,长野灭门事件。
我搜出了这样的结果。
一十一年前,长野某居民楼发生了一起恶劣的凶杀案,受害者一家三口无一幸免,而这一家的小儿子自那之后行踪不明。
同样是一十一年前,凶杀案发生的三天后,同一片街区,那栋涉事户建的邻居家里发生了一起煤气爆炸案,当时在家中的独居男性不幸遇难。
……
是那个时候。
“你在查我的事吗?”背后忽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我才发现,他居然已经无声无息地靠到了我跟前。
我的神经顿时绷得很紧。
我知道以我的能力,想要完全避开他那种组织成员的耳目是不可能的,但是真到了被发现的时候,我还是难免有些慌乱。
谎言没有意义,我很清楚这一点,在他面前,我的所有伪装和掩饰其实都无处遁形。
我能拥有的空间,不过是因为他对我的纵容罢了。
因为这是一场游戏,而游戏,总要有来有回才有趣味。
“我在调查你的事。”我说:“我想更了解你。”
他看着我,海蓝色的眼里甚至带着轻松的笑意:“那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呢。如果是你想知道关于我的事,我全部都可以告诉你。”
“因为你有权力知道。你喜欢的人,和你正在交往的人,你的诸伏景光究竟是什么样。”
*
他似乎……对这个问题格外执着。
他总在强调,他自己就是我“喜欢的人”,他总在有意无意地告诉我,诸伏景光就是他这个样子,就该是他这个样子。
他格外渴求我在这个问题上对他的认可,简直就好像是,想要通过这个答案,证明什么一样。
——等一下,证明什么?
我忽然懂了。
我忽然明白了这场游戏到底为什么而开始,我忽然明白了,他为什么一遍一遍地在我耳边重复着同样的话,我明白了,他为什么在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之后,
还要延续我和他之间岌岌可危的关系。
其实很明显,不是吗,问题的答案从一开始就给出了。
因为我知道诸伏景光是什么样。
因为他想证明,自己就是诸伏景光。
*
我想我终于第一次真正看清了眼前的这个人,看清了这个,在残酷的成长当中失去了家人,失去了朋友,失去了童年,失去了正义,失去了目标,失去了信仰,失去了所有一切的人。
他狰狞而扭曲地站在那里,像是个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凶恶怪物。
可他本来不是怪物。
我看到他的灵魂千疮百孔,全是细小的裂痕,它们扭曲着连接在一起,构筑起他现在的身体,它们以错误的姿态排列着,所以才将他变成了这样面目全非的怪物。
他是苏格兰威士忌。
他是诸伏景光最扭曲的一部分,是所有的阴暗,所有的错误,所有的恶意全都连接在一起膨胀起来的怪物。
他笑着,但好像一直都在哭,那个从来都没能从七岁的夜晚走出来的孩子,他在哭。
他问我:我是谁?
他问我:为什么我不能是我?
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那些拼图的碎片上明明投射着他的影子,诸伏景光和苏格兰威士忌,从来都是同一个人。
可不平整的边沿注定会将周围的一切割伤,他注定无法像正常人一样走进这个原本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