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雀儿不吃不喝,也不再歌唱,连羽毛的颜色也渐渐变得不再鲜亮,每天只会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就是用那副孱弱又瘦小的身体,不顾一切地往笼子的栏杆上撞。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翻身下了床。
没人有资格以保护之名剥夺雀儿的自由,他爱她也不行。
她说得没错,是时候该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他们两个人一起想。
*
在我的软磨硬泡下(?),诸伏景光终于还是妥协了下来,他答应带着我去拜访和我一样变小了的工藤新一和宫野志保。
关于这个事儿吧,我其实也思考了很久,就是说现在的我到底还有没有必要去淌这趟浑水。
工
藤新一已经变小了,银弹推动的命运齿轮也已经开始徐徐转动,虽然我没看到过这个故事的大结局,但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在故事落幕的时候,恶人会得到惩戒,善人的阵营终究会获得胜利。
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工藤新一会得到让身体变回去的解药,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这个故事会圆满收场。
即使我不去参与这个故事,即使我不去做任何事,只是安安生生地以这副姿态苟且度日,到后面也一定能跟着红方的阵营躺赢。
但是故事的结局并不代表我的结局,也不代表我们的结局,不是吗。
故事按部就班地展开势必会有戏剧性的摩擦和冲突,在这些矛盾拉扯中,误解又和解,牺牲又释怀,溶刻进这些元素之后,故事才会变得精彩又好看。
可现实不是故事,现实不该有那么多戏剧性的冲突。
就像当年天台上苏格兰威士忌的自绝一样,那样的场景日后可能还会出现,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我就再没办法坐住了。
我有自知之明,我知道自己如果出现在正面的战场上,就只有沦为炮灰的命,但即使只是藏在阴影背后,我也可以做很多事情不是吗,我可以混进主角团,我可以尝试去协调所有参与进这场战斗的红方之间的关系,我可以在剧情朝着某些套路发展的时候及时发现,及时止损。
我想要这么做。
哪怕能多挽救一个人的性命也好,哪怕只是减少一点点的牺牲也好。
——诸伏景光他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所以他最终还是答应了。
尽管不情愿,尽管他仍然恐惧我会因为这些事情而再度陷入危险当中。
*
我们的第一个目标是阿笠博士,在前往博士家之前,我特意提醒了诸伏景光要带上屏蔽或者干扰信号的装置,因为我并不希望我们之间的对话被某位FBI以监听的方式听到。
倒不是因为我想要将赤井秀一排除在外,只是觉得,既然是重要的内容,就该堂堂正正地正面交涉,而不是一个人暗搓搓地躲在角落,自以为掌控全局把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反正信号屏蔽之后,要不了多久那家伙就会端着一锅土豆炖牛肉赶来现场吧。那家伙才不会允许事情超出他的掌控呢。”
坐在车上,我单手撑腮,看着诸伏景光扣好安全带。
“而且英国不愧是美食荒漠,一天到晚不是牛肉炖土豆就是土豆炖牛肉,以为端个锅就能装厨师了吗,哼,像他那样的英国佬再怎么努力最后的终点也只有仰望星空吧?”
“……咦,不对,等一下他现在是美国佬?那他的终点就只能是汉堡王了。”
诸伏景光被我逗笑了。
“没想到老板对莱伊居然有这么大怨念吗?”
我说我不是对他这个人有什么意见啦,就是不太喜欢那种有话不直接说只会弯弯绕绕把事情搞复杂的谜语人。而且我真的好讨厌有事没事给别人家里装窃.听.器,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这样都好不尊重
人的,反正我是不想和这样的人有太多交集,也不想成为被监听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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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提起这个,说起来最开始景光你来我身边也是为了在暗中调查我吧?那个时候你……”
他当时该不会也监听过我吧!
“没有的事。”他放下手刹,一手推着档杆的时候侧过头看向了我:“当时的调查并没有进行到那一步,任务要求就从调查转变成保护了。”
“毕竟老板看起来就是很值得信任的人啊。”
“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知道我值得信任的?”我追问。
“唔……”他可疑地迟疑了一下,目光飘向驾驶室外的倒镜,接着他又重复了一次:“总之没到那一步。”
我忽然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
……对不起,是我自取其辱了。
信任只是一个委婉的说辞,这个人的意思是,在动用窃听器之前他就已经把我的情况查得底掉了,然后发现我不是什么危险分子反而是个特别容易被人盯上的傻白甜,所以才把任务内容改成了保护。
特工了不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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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即使遇到了想要了解却查不到端倪的事,我也希望能通过平等的沟通,听老板亲口告诉我,而不是通过监听这种方式获得。”他说:“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