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若无其事地拍拍灰,重新跪坐起来,少年对她露齿明朗地笑了一下,闪了一下小芙的眼睛后,又继续接着认真地注视向皇帝。
“兄长,我以帝国亲王的名义担保,小芙绝不可能是间/谍。”
“您有什么疑点,只要是我所了解的,都可以对您解释。”
……
皇帝闭目,像是懒得再关注面前的混乱场面,揉揉眉心后便转身踏出房门。
紧接着,奥托对她一笑,也跟随着皇帝出去了。
……只留下夏芙一人茫然地留在原地。
等这帝国最尊贵的兄弟二人出去后好一段时间,敞开的房门外才慢慢有仆人的身影出现,他们小心翼翼地躬身碎步涌入,快速替自己整理了一下房间。
留下其中一位年长的Beta女仆询问夏芙有没有需要的物品后,其他人则小心翼翼地退下,连一丝大的响动也不敢发出。
“没有什么缺的,谢谢……”夏芙下意识地这样说出后,突然又唤住她,表情有些不好意思。
“抱歉,请问您那里可以为我拿来棉布吗?……呃,裁切成一条条的那种就可以,干净一点的就好。”
不知道奥托和陛下说了什么,过去了好久了……
到了晚上,夏芙从女仆那里得到了简易版棉条缓解了自己的尴尬,腹疼无力地蜷缩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神情有些疲惫地回想起之前的事。
白天那会儿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陛下好像觉得她有事情在隐瞒他,奥托又说他可以解释自己不是间/谍,所以是、陛下觉得她是间谍?
什么啊,她哪里像啦……
夏芙觉得好茫然,又有一丝被冤枉的委屈,她甚至想起来,明明之前陛下还抱她在怀里睡觉过不是吗?如果自己是间/谍的话,那时候就应该流露出异样让他所察觉到了啊。
可她明明不是,之前陛下还对自己那么纵容,那么优待,转眼就把她间谍看……啊啊啊!
夏芙气闷地揪着被子,盖过自己头顶,心中想道,这就是残酷多疑的帝王心吗?
黑夜寂静无声,惟有少女的繁杂的思绪在满屋不停歇地乱跑。
突然、房门响起“吱呀”声,外面的光线透进来一小束,照亮在地上。
夏芙还没睡着,闻声无力地睁开棕眸,偏偏头,看清了那个从门口小心走进来的金色身影。
她心中放落,再度闭上眼睛,轻软地用鼻音地哼了一声:
“……奥托。”
奥托一怔,红眸动也不动地看向床上小芙蜷缩的模样,她看起来好小,好柔弱,却总是要受这样的误解和伤痛。
虽然小芙很迟钝,有些委屈她自己都意识不到,可她总知道被叛军绑架,将要带到自己面前处决意味着什么吧。
小芙那时候哭了吗?他们都不在她的身边,她连一个可以倾诉自己不安和恐惧的心情的人都没有。
奥托……不敢想那时小芙的心情。
这件事因自己而起,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账。
“小芙。”
他闷声唤了一句,低头走过去,握着她冰凉的小手跪在床边,微哑而眼眶酸涩地询问道:“痛不痛?我闻见了,你那个时期又到了吧。”
“……好痛。”
“不痛了、不痛了,你想要什么,小芙。”奥托深吸一声,将小芙的手轻轻捏起来,贴在自己的额头上,就像是在抚摸他一般,“只要你一切好起来,我都给你好不好。”
夏芙真的感觉没什么,从被绑架开始,这半个月走到现在,她都挺过来了,就算短暂地有过恐惧害怕也都被接连发生的事情盖过去,她的心态早已变得麻木。
于是现在,她听见奥托颤抖酸涩的声线,觉得好丢人,什么嘛,奥托身为男生还没有自己坚强,明明她都没有哭……
夏芙这样好笑地想着,可是想着想着,她将要鄙视嘲笑他的时候,第一声发出的居然是一丝压抑到极点的呜咽,混杂着被泪意侵染的,她好努力才挤出的笑声。
“咳……笨蛋奥托,你别哭啦。”
“你也是,你别哭啊小芙,我看见你这样好难受。”
“谁哭了,你才……”话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夏芙泪流满面,喉咙酸涩地发不出声音,原来她早以为没事的、早已平复下来的那些苦难情绪只是缺少一个宣泄的缺口,奥托真的坏死了,轻易地就把她的那些深藏起来的害怕和委屈重新勾了出来。
“……你太过分了,奥托,我讨厌死你了。”
她忍不住眼泪,抽出手无果,便发泄般的、像是小动物般从喉间极力挤出崩溃软热的抱怨,“你知不知道我被绑走都是因为你,然后皇帝那边又出现意外,把我和那群叛军一起带走,差点就要被处决了。”
“对不起,对不起小芙。”他肩膀颤抖着,将小芙的手心牢牢握紧,呼吸急促着轻吻着她的每根手指,低喃急促地道歉。
“我被绑了两次,时间好长又好痛,还动不了,哪里痒了都不能碰,碰不到。”
“死了,最开始的那一波叛军已经全部死掉了,至于后面把你绑到克拉斐尔的将军,我会亲自处罚他。”
“……我是被绑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