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
说完,白医生扶扶老花镜,回去继续和病床上刚清醒的那孩子交谈了几句后,他似乎有了推断,愁眉苦脸地再次将凯因少爷拉到一边:“完了少爷,这孩子似乎是失忆了,并且心智也有受损。”
凯因:“……意思是,那一下让她给摔傻了?”
白医生摇摇头:“暂时不确定,不过她没有明显外伤痕迹,检查颅内也没有受损,应该没有那么严重。我猜是因为高烧加混混们的刺激,呃、再多加个她把自己摔晕的那下平地摔。”
白医生:“我猜……不,我的诊断结果是短暂性全面遗忘症。”
凯因:“有后遗症么?什么时候能好。”
白医生愁眉苦脸:“短暂性失忆是没有后遗症的,但她这种情况我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好,一般而言数小时到两天都有可能。”
闻言,凯因紧拢的眉心微微放松,颌首道:“可以接受。”
“对了少爷。”白医生突然想起了什么,“你把我突然叫到这里就是给这孩子看病吧?现在这人是没有大碍,你要将她送回去吗?作为医生,我觉得这时让家人陪在她身边更好。”
凯因没有否认,表情平静地听完白医生的话后才说,“你说得对,但我不认识她,怎么找到她的家人?”
“呃、终端……身份信息卡一类证明身份的东西?”
“都没有。”凯因说。
白医生顿时也一筹莫展,毫无办法了。
“反正时间不长,”白医生想了想,用着看热闹……不,和蔼的语气,安慰面前低气压到快要溢出黑气的少爷,“养她几天等她恢复记忆也就是了,不想把她带回家,就让她在这间宾馆住着嘛,对少爷你来说也不费什么钱。”
凯因闭眸,似是烦躁般长吐了一口心中的郁气,长腿迈到病床前坐下,语气尽量放缓地问她道:“你现在还记得什么?”
夏芙以无辜如小鹿般的眼神回应。
“亲人,住址,兄弟姐妹,家中养的小猫小狗。”凯因问道,“或者是自己以前的什么信息,想起来什么都可以和我说。”
白医生在一边惊诧地注视着少爷居然对一个Beta柔声询问的画面,只觉得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
不过仔细想想,少爷虽然很讨厌Beta,但他责任感很强,小时候连在路边看到一个受伤的小猫小狗都要哭着带回来请求夫人老爷给它治病,治不活还会愧疚好几天,半夜想这件事都会咬着被子哭。
……啊,虽然凯因少爷长大了,成熟了,性格中的那份特质还是不变的吧,虽然面前只是一位偶然才和少爷产生交集的陌生少女,但凯因少爷似乎认为这女孩的现状和他脱不开关系,所以油然产生一种不得不照料她的义务感。
“……想不起来,”夏芙弱弱地说,“不过我记得妈妈叫夏露,爸爸叫陈楷。”
“很好,还能想起来什么?”
“爷爷前两年去世了,奶奶前几天去医院,医生说有老年痴呆的前兆,让我们多去看看她,”夏芙用自己的小脑瓜仔细想了想,然后乖乖摇摇头,“没有了。”
“家里的住址以及亲属的联系方式,能想起来么?”凯因记下来这些信息,继续问道。
夏芙懵懵地看着她,随后点点头,又摇摇头,神情/欲言又止。
“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不用害怕。”
在商场磨练出来的敏锐感知力让凯因注意到了夏芙的情绪,以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宽和语气说道。
第一次见这Beta少女的印象是不太好(以为是倒贴),但现在这副失忆后的样子还挺像以前那些自己捡回来的小猫小狗的,凯因不由自主地找回一丝当年救助小动物时的责任意识与满足感。
“我、我是有一个疑问,我感觉好奇怪。”夏芙困惑地捏着被子说,“大哥哥,医生,我觉得自己身上好难受,有哪里不对。”
白医生听到这话便不能在旁边揣手继续看热闹了,连忙凑过来:“怎么了孩子,哪里不舒服?”
“就是身上有点沉,感觉很笨重,哪里都很奇怪。”夏芙动了动捏着被子的手指,像是要把被子掀开确认一样。
凯因和白医生在旁边耐心地等待少女描述自己的不适,随后这一老一少就看见夏芙掀开被子后艰难地坐了起来,这青春靓丽的少女Beta困惑地向下观察了一眼,随后不太理解地揉捏了一下自己的胸。
“啊,好奇怪,胸也变得好大。”她呆呆地惊叹一声。
凯因&白医生:……
微妙的沉默之后,这次轮到凯因额头爆出青筋,一脸阴沉地把白医生拉走:“你确定她的智力没有问题?”
夏芙:“ovo?”
白医生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Beta少女睿智的表情,确定又像是不确定地摇摇头:“不,不像是智力有问题,从她的话语中听着倒像是失去了这好几年的记忆,回复到了……呃,还没有性别意识的时期。”
“那么她刚刚说出的信息大概也是无效信息了,”凯因稍显困扰地说,“……那这几天,就只能把她当孩子一样养着她?”
“少爷你最近不忙吧?”白医生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