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银钱的。”
林雨桐哈哈就笑,这话也对!可见,“我和皇上还是对有些人太好了……撤了信王府的太医,告诉信王,就说……太医水平有限,他的病瞧不了的!许是他的命格太奇特了,一般人都压不住!宫里但凡管了他的事,必是要有灾祸莫名降临到他身上的。皇上爱幼弟,疼幼弟……为了幼弟不受病痛之苦……便是想见他,也不好再见他了。宫里这地方怕是会妨碍王爷……以后免了他的请安,叫他在府里安心养身体吧。”
是!“这事瞒着李庄太妃,叫她安生的过她的!以后每月……固定的日子,你别忘了叫人准备一份实用的东西,以信王的名义给太妃送去……人嘛,到了这个份上,活的就是个念想。”
“好!我记下了。”王成应承着就问说,“那……信王的亲事呢?”
“他的事他处理,宫里处理一次,给他的一次灾祸,怎么管呢?”林雨桐就笑,“宫里不赐婚了!皇上说过,信王妃的人选叫大喇嘛相看……等信王身体好了吧……身体好了去求大喇嘛……哪个都行,我也说过,他可以聘周氏为妃……想聘自己聘去,宫里不指了!另外,去告诉信王,他点的那个姓王的姑娘,怕是跟他不合的厉害!这边才说叫问问这个呢,结果他就病了……那就干脆不耽搁人家姑娘了,这事就此作罢。”
崔尚仪都不敢说话,显然,娘娘其实是动了真气!打了骂了,这不是真气。只有这种说撩开手就撩开手的,才真是气坏了。
但再不敢说话,她还得提醒,“那些姑娘……怕是宫里不发话,人家不敢发嫁呀!”
是啊!麻烦的很。
林雨桐要了名录,“这些姑娘,都挺好的!少不了,本宫给做媒。”
她真给做媒了,拉了张皇后一起。把这个姓王的姑娘,说给张皇后一堂弟。这堂弟四爷很看重,人很本分,原本有个秀才的功名,后来去了书院,四爷给拎起来,管着后宫的一些采买事宜。没用林家人,用的是张家人,这是为了朱由校和张皇后要什么东西方便的。这事办的很大度体面。说实话,再是不贪,可人脉本就是财富了,这日子极好的!再加上小伙子父母亡故,依着张家过日子,自来亲近。无公婆侍奉、有亲眷庇护,本人长的一表人才又前程看好,跟张家是姻亲,跟林家就是姻亲,王家不知道多感激。王家姑娘进宫来结结实实的磕了几个头,张皇后和林雨桐又一人赏赐了不少东西这才给送出宫去了。
一个姓方的姑娘,说给一个才提上来的御前行走。
还有一屠户家的姑娘,林雨桐说在新军里找一个吧,结果这姑娘隔着屏风看中高一功了。此人是高桂英的弟弟,得!就他了。这姑娘不说话还罢了,一说话就嘎嘣脆,“嫁到读书人家,人家嫌弃我呢。”所以,她特清楚,应该找个谁都不嫌弃谁的。完了很高兴的表示,“我也能去娘子军吧!”
高桂英喜欢的什么似得,拉着高一功就给林雨桐磕头。
就连姓袁的姑娘,林雨桐也给说了媒,“做女官不妨碍你成亲!姑娘家的花信到了,要是不排斥嫁人,就给你挑一个。”
这姑娘红着脸,“娘娘做主!娘娘给挑的,必然是好的。”
张皇后心里叹气,这么聪明的姑娘,信王愣是错失了!结果林雨桐叫她相看了仇六经。
仇六经在外面没什么名声,等闲都忽略了,甚至都不知道朝中还有这么一个人。隔着珠帘,袁姑娘看仇六经,然后快速的收回视线。只有好奇,没有别的任何情绪。
林雨桐暗暗点头,没有多做解释。
可这姑娘又不傻,外面那青年来皇后这里不见丝毫紧张,他出去的时候,还听见他逗在廊下叫人抱着看花的大皇子呢。大皇子咯咯咯笑的那么欢快,这不是熟悉的人,孩子是不会这么笑的。那么此人是一般人吗?
她知道她赌对了:皇后给她挑的就是最好的!
又是嫁公主,又是说宫里给这个指婚,给那个指婚了,好似一下就欢腾起来了。
紧跟着,又是道观又是信王乳母被刑部缉拿的事,混在这些消息里,大家默契的规避了不安全的话题。
别的地方倒是罢了,一些酒楼茶肆,好些人抽空请客嘛。谁家要娶谁家的姑娘云云,大家一方面是觉得指婚体面,一方面也是想掰扯这些被指婚的都有些什么人。那些被皇上和皇后惦记的小官小吏,现在别看不打眼,但婚事宫里都记挂,这说明什么?说明看好前程呀!
有这个前提,那可不议论开了。
周奎算卦,不就在这些地方混迹吗?听的多了,回去就着急!他发现,就他家的闺女,宫里没搭理。
这是什么意思?
周玉凤也着急,可如今,连个打听的地方都没有。信王那边怎么回事,她是一点也不知道。
信王怎么了?
信王被王成传来的话吓着了!这次是真吓着了!他也是真不敢病着呢,刚开始他写折子,说他被乳母骗了,梦里老是噩梦连连……就像是又回到了慈庆宫云云。是!慈庆宫里,作为孩子,留给他的记忆都是昏暗的!彷徨不知所措的父亲,跋扈的庶母、木讷不讨喜的养母,构成了他全部的记忆。记忆里,见到太监都得巴结着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