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人就不再得宠了。在才人生了王爷之后,李选侍就有孕了,且生下的也是为小爷。可惜,那位小爷身子也不好,四岁上病殁了。可巧的是,咱家王爷据说都瞧着不行了,偏又活过来了……”
可实际上是,原身三岁该夭折的。而后李选侍的儿子才夭折的。
这两个孩子是不是彼此下绊子的牺牲品,这个不得而知。但只一个夺了一个的宠,这恨就足以叫一个恨不能弄死另一个了。
林雨桐朝隔壁指了指,“长孙那边,可有动静?”亲妈被欺负了,你是长孙呀!你不该站出来撑腰吗?
崔映月摇头,“大门紧闭,这两日,少有人进出。”
这他娘的养的是什么儿子?!
林雨桐起身,“走!跟我去瞧瞧,给才人请个安。”
这个婆婆不好说是个什么人,反正是儿子成亲当天没露面,第二天见礼没露面,林雨桐随后叫人去送礼,东西留下了,可依旧没见人家的面。叫人去问什么时候方便去请安,人家推辞说身子不好,怕过人,依旧是没有见面。
啥意思嘛这是?
人家不想亲近这边,但隔三差五的也总有伺候的人去长孙院问问情况的,林雨桐就不想往上凑了。但非要是说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自己这边听说了还不露面,那就不行了!真要不吭声,还真当咱是软柿子呢。
她带着人往前面去,王才人住在前一进院落里。院子比较偏僻,宽大的侧殿是李选侍的住处。太子有两位李选侍,一个住东边,一个住西边。东边这个呢,不爱说话,也不爱到人前来。因为朱由检的亲妈没的早,朱常洛就叫两个李选侍共同抚养朱由检,因此,也还算是过的去。而西边那个呢,人家没了儿子,但还有个女儿。又得宠,都称呼其为西李选侍,欺负王才人的就是这位西李。
从前面绕到后面,叫人去禀报。
结果王才人身边的内监急匆匆的过来,还没说话呢,就听背后传来脚步声,一个三十来岁的太监脚步匆忙的过来,“王妃,奴刘朝给您见礼了!您恕罪。”
啊!知道了!西李身边的太监。
林雨桐点头,“赦你无罪。让开吧,本王妃要给婆母请安,你要拦着?”
刘朝脸上带着笑,身子躬着:“太子殿下有令,责才人在内反省,不得见人,您看这……”
林雨桐笑了一下,“太子殿下有令?你可想好了,这么多人听着呢!”
“那是自然,太子殿下有令!”
林雨桐摇摇头,轻笑了一声,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出去就没回,而是出了慈庆宫,直接往坤宁宫而去。
她走的不疾不许,犹如散步。后面有人盯着,回去立马禀报刘朝,“怕是去坤宁宫请安的。”
皇后不怎么在坤宁宫,除非是有大事。她往常是歇着宏德殿的后殿的,显然,这是对后宫不熟悉的人才会犯这样的错。
刘朝回去一说,李选侍就冷哼一声,“哪里来的野丫头,说是王妃就是王妃了?这宫里,她才来了几日?传话下去,太子说王才人反省之心不诚,再加两日。”
是!
刘朝打发人去传话去了,林雨桐也到了坤宁宫的跟前了。
崔映月低声道:“皇后娘娘不在坤宁宫。”
知道!我找的是坤宁宫,不是皇后本人。
坤宁宫代表的意义不同,也是皇后处理女眷事务的所在。便是她不在,可女官在的。太子处罚王才人?放屁!女眷的一切事务,该由女官出面。便是惩罚,那有女官训诫,帮其改错,而非单纯的一罚了事。
这几日,她得空就看这些女官规制,如今废弛是废弛了,但只要当初订下的东西还没废,那就不是一张废纸。
她一脚踏进了坤宁宫,一个四十上下的冷面肃容女官立马迎了过来,她一板一眼的见礼,口称王妃。
林雨桐还礼,随她入内,而后就笑道:“我此次来,是有两件事。”
您请讲。
“其一,我初入宫廷,许多礼仪不熟悉。需要一个女官在身侧随时指正提醒引导……”
张姝不由的多看了林雨桐一眼,“这原是臣等的失误,本该早做安排,如今还得王妃上门来讨,实在是罪过!是臣的失职,万望王妃见谅。”
如今宫里的女官被太监挤兑的差不多了,若不是有女眷事务要管,早裁撤了。女眷们也嫌弃女官碍事,也不乐意要了!因此,她们也不好自讨没趣凑上去。却不想这位主动来提了,虽不知目的,但这确实是职责。她应承了,“随后臣就将人给您送去,随您甄选。”
好!
林雨桐这才笑道:“知道你忙,起初也没打算来坤宁宫的。结果慈庆宫并无掌事女官,本想问问婆母,想打听一二,结果去了才发现,竟是连人都不能见。李选侍的内监刘朝,声称太子殿下责罚了王才人,还不准其见人……不瞒张宫令,这几日我也是读了内宫条例,可如今再想,我竟是没读懂么?”
张宫令眉头一挑,又看了林雨桐一眼,一下子便明白了,这位简王妃就是来告状的。
这件事,简王妃提了,这能说不管吗?
她一句话,点出了好几出要害:其一,东宫无掌事女官,这是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