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恐怕还不知道叶家的祖坟是怎么没的,一张天雷符过去,竹林立马变荒地。”
“这么厉害?”有人惊呼出声:“可这天雷符不是很早就失传了吗?我家古籍中也只是随笔带过。”
“我这有视频。”侯师傅笑眯眯凑过去,他从兜里摸出手机,放那天在清水村拍的录像。
镜头里的女人神色淡然,她手中的符纸随风漂浮在空中,聚而不散,气场强大。
山龙水龙以此为桥,俯冲落地。
“轰——”天空出现绚烂红晕,仿如地震的声音随之响起,半晌过后归于平静。
听到是一回事,看到现场画面又是另外一回事。
有人苦笑摇头:“这符纸就算在你我手里,也发挥不了这样的作用。”
“这是楚师傅自己画的符,而且出现了一笔气场生。”侯师傅也有些懊恼:“那个时候我还以为她最多只是一位大风水师,没想到竟然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难怪,几十年的和尚和老道才能画出来的一笔气场生,她随手为之就是。
现在想来还是禁不住感慨。
这已经不算年轻有为了,而是近乎妖孽般的存在。
因为他和楚逢月关系好,从昨天开始,平时看不上他的风水师们也纷纷过来搭讪,侯师傅现在也算是香饽饽。
风水师们为大富豪看风水,总要购买一些法器布置风水局或者镇宅。
托楚师傅的福,他现在已经收到不少风水师的示好,短短几个小时订出去的法器就超过一百件了。
精品法器没个几千万下不来,他这一天的收入抵得过以前一整年。
“这就是背靠大山的好处啊。”侯师傅忍不住感叹道。
马师傅心想真是傻人有傻福,师兄在风水一途没有天赋,却偏偏结交了风水界中最顶级的存在。
时也,命也。
楚逢月吃完云吞,又听工作人员说了一阵关于古宅的各种传说,节目组结完帐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多了。
见附近的快递站开了门,她填了青玄道长的名字和地址,把八卦铃寄了出去。
这回真的是特快,就在同城,两个小时就能送到。
在她们去往城北的时候,青玄道长也收到了快递,研究了一阵越看越觉得邪性,赶紧给处理了。
青竹小筑。
赵竹音看着手臂上突然浮现的黑色经络,心口一阵一阵的抽痛。
她腕间戴着的铃铛少了一只,脸色惨白如纸。
“竹音小姐,”旁边的女孩很是担忧,急忙半跪下来给她顺气,“您没事吧?”
“无事。”女人捂着胸口,让她取来碗和符纸。
锋利的刀尖划破手腕,殷红的血滴落在瓷白的碗中,隐约能看到皮肤下面的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滴了小半碗血,她右手指尖在伤口轻轻触了两下,血顿时封住。
过了半分钟,一条黑色的虫子从伤口爬出,没一会儿,皮肤洁白细腻,光滑如初。
女孩递过来一支毛笔,纤纤玉指执着笔杆,沾染鲜血,在符纸上落笔。
“等拍摄结束,让南星来一趟青竹小筑。”女人嗓音温婉动听,和符纸上诡吊的线条完全不符。
“是,竹音小姐。”女孩刚要退下,想到什么,又道:“赵太太让我转告您,她下午两点在美容院等您。”
赵鹤的太太把丈夫这个干女儿当成他养在外面的小情人,三天两头就要闹一次。
如果不是看在赵鹤的面子上,这位赵太太恐怕早就出事了。
“知道了。”赵竹音对这种脑子里只有男人的蠢女人不甚在意,她现在最在乎的是躺在医院里田川真人的安危。
他被反噬,五脏六腑伤得厉害。
如果血符救不回他,只能用鬼门十三针了。
“楚逢月……”最后一笔落成,赵竹音搁下毛笔,脸上温柔的笑逐渐消失。
上午九点多,节目组到达目的地。
嘉宾们昨晚几乎都没睡觉,在车上酣畅淋漓补了个眠,从来没有觉得坐车这么舒服过。
除了司机,工作人员也有些犯困。
昨晚一直盯着屏幕,现在眼底一片青黑。
到了地方,司机停了车,因为没有声响他还有些纳闷。
转头一看,工作人员还有嘉宾们都在大巴上打着瞌睡,他和旁边的摄像师对视一眼,最后还是联系导演组。
“让他们睡吧。”导演也打了个哈欠:“他们在屋子里睡不着,我们也没觉睡,一起补个眠,养好精神晚上熬通宵。”
直播间啃着泡面的网友一听确实是这么个理啊,三两口吃完擦了擦嘴,趴在电脑屏幕前开始睡觉。
“诸位,”程方揉揉酸痛的腰,“要不然我们也去休息片刻吧,协会有空房供诸位使用。”
风水师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起身,引手道——
“请。”
楚逢月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她的名字在热搜榜首居高不下,南家人自然也知道了。
南章坐在会议室,疲惫地捏了捏鼻梁,他现在的心情难以形容。
可落子无悔,做出的决定,不能再收回。
而此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