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秦总要回老宅的时候,他刚上车就说有点头晕,说完直接晕了过去。”
听不出他言辞里的漏洞,楚逢月若有所思。
秦父在旁边说:“楚小姐,阿良的为人您可以相信,从他爸开始,就在秦氏集团工作,他和阿岩一起长大,不会害他的。”
秦母也强忍担忧点头,“阿良是个好孩子。”
这些年在秦岩身边,为他做了不少事。
秦岩身边的人选都是老爷子亲自定的,不会出错。
“我知道了。”楚逢月颔首,对旁边有些走神的男孩说:“小诩,你给赵书青打个电话,问他现在在哪,就说我想见他。”
“啊?”时诩回神,下意识摸出手机,又觉得不对。
“姐,你见他干嘛?”
秦江都有些忍不住了,说他蠢有时候脑子还挺灵活,可你刚夸他立马犯傻。
“能拨通就说明赵书青现在没事,你可以探探口风,问一下陆青淮的情况。”
如果两人都没事,说明不是和他们在一起出的事,可以排除了。
要是赵书青或者陆青淮出了事,那就代表是有人在茶室下手,秦岩也是在那被波及的。
“懂了懂了。”
时诩反应过来,立马拨出电话。
“嘟嘟嘟——”
所有人都等待着电话那边的回应。
“哪位。”男人声音还是一贯的清冷,就像是掺了冰碴子。
“……是我,时诩。”听他没事,时诩还有些失望。那就说明不是在茶室出的事,现在又要重新捋线索。
“赵哥你现在在哪?”
“家。”那边言简意赅:“有事?”
“没什么,就是楚姐姐有点事想请教一下你,她问你现在方不方便。”
“……方便,”沉默一阵,那边说:“我也有点事需要楚小姐帮忙。”
和时诩对视一眼,直觉告诉楚逢月,他出事了。
“地址发到我微信。”女人接过电话,镇定道:“半小时内到,在家等着。”
看了眼时间,男人语气微滞。
“嗯,好。”
她刚挂断电话,秦母再也忍不住,焦急问道:“楚小姐,你过去了,阿岩该怎么办?”
“秦岩不会有事,小诩你还记得之前我给你的道家令牌吗?”
时诩想了一下,点头:“就是之前在海岛雷击的椰木吗?请老道长制作的。”
“对,就是那个。你回家取一块放到他枕头下面,再劳烦道长您再念一遍九字真言。”
青玄道长也知道她要做什么,被雕成道家令牌的雷击木已经是法器了,再加上九字真言,再大的邪气都会轰然而散。
秦父也吩咐助理:“立刻封锁宴会现场的茶室!”
洛观收到师父递来的眼神,他主动请缨:“秦先生,我和阿良哥走一趟吧。”
看风水他不擅长,这种歪门邪道的东西还是更为了解一些,也许能帮到忙。
秦父自然乐意,这种事还是需要专业人士来。
“那就麻烦小道长了。”
洛观摇摇头,和师父说了一声,跟着阿良往外走。
时诩回家取令牌了,楚逢月和老道长说了几句话,又和秦父打了招呼,收回秦岩额间的厌胜钱。
指尖轻轻拭过,灰蒙蒙的铜币立马恢复原样,光彩夺人。
秦父暗自心惊,更加不敢小看她,亲自送她去院外。
没一会儿,女人驱车根据赵书青发来的定位行驶。
市区限速,再加上在秦家耽误了许久,她来到赵书青家里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四十三分。
这是高档住宅小区,因为男人提前和门卫说了,所以她顺利进入地下车库。
从电梯上去,到十二楼,脚步停在二零四。
“叮咚——”纤细的手指按响门铃。
男人很快开门,见到她丝毫不意外,高大的身影挡在门口。
“楚小姐。”赵书青垂眸,睨着眼前到他下巴的女人。
“你中邪了。”打量他的气色,楚逢月直接了当道:“如果不想晕在门口,立刻进去。”
“……”
赵书青当过兵,也当了几年特警,对于这种玄学的事刚开始是不以为意的。
直到遇到她。
撑着门框的手松开,男人侧身,让她先进。
和她预想的一样,像他这种冷硬的男人,家里装修风格也是偏冷色调的。
除了黑白灰没有别的颜色。
坐在沙发上,她放下包包和手机,摘下厌胜钱递给他:“自己戴?”
男人颔首,熟稔地接过红绳,往左手腕上系。
和上次在纪家别墅一样,他没问为什么。
楚逢月靠在沙发上,好奇看他:“你是不是知道自己中邪了?”
“嗯。”男人动作稍微停顿,而后又继续:“出了茶室我就觉得有些异常。”
“什么异常?”
“熏香。”他肯定道。
楚逢月又给秦江打了个电话,让他找洛观看看茶室点燃的熏香有没有什么问题。
“你气场比普通人的强,所以撑到现在还没出事,而且对方应该是针对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