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增长了1个字的‘份额’。 说实话,楚门都惊呆了。 此刻他正在公寓的床上忍受着因‘份额’变低而带来的烦躁情绪。 那有点像是偏头疼。 不久前,他使用三分之一‘份额’凝成的化身,在哈布斯堡的管家和他的同事黑纱女士面前上演了一幕‘活人消失术’。 那一刻他在今晚的收获达到了最大值。 昂扬向上的‘份额’递增曲线跳出了一个峰值。 将楚门今晚‘份额’的提升划定在了1个字。 而那只不过是一场不到5分钟的交锋而已。 当然,对手很强,管家肯定是超凡二阶或更高,序列未知。 黑纱呢,这位鉴定师同事,楚门连其位阶都无法判断,那条毒蛇一口咬死一个超凡一阶——虽然只是个化身,但也有点恐怖。 楚门心底则有个声音在说:就是如此,表演的观众越强大,意味着表演的舞台越宽阔,表演的获得也就越多。 表演的目的。 就是戴上假面具获得观众的惊叹。 楚门自我评估,他现在的‘份额’达到了8个字,可以独力翻译一句七言律诗了。 如果‘份额’达到10个字,便可以尝试晋升超凡二阶,工坊主人说过,那是最低标准。 但没有非凡者会给自己划定一个轻易达到的晋升标准,他们会通过一切方法去试探和提升自己的‘份额’上限。 升无可升时,才会选择魔药。 ‘份额’越多,‘技巧’就越强。 这是表面上的收益。 楚门还有另外一个感觉,‘份额’越多,就意味着非凡者的自我意志越强,就距离‘神们’越远。 从这个角度来考虑的话…… “‘演员’序列风险很高啊。”楚门琢磨,“其他序列都是接近疯狂,我这不就是在扮演疯狂吗?” 戴上面具时的失控,楚门仍然历历在目。 为什么上次使用化身、戴面具时没有失控得这么明显? 楚门心中隐有一个答案,憋的。 经过一周的隐忍与谨慎,他体内的‘表演欲’已经爆棚了。 所以楚门晋升超凡得到得不只是力量,还有‘欲望’。 不去满足欲望,欲望就会沸腾。 楚门获得了一个本能,叫表演欲。 打个比方,就如同人类本能地对性的欲望,你可以压制它,但你总会释放它,你不释放,它就自己喷涌而出。 非常好……楚门瞧着手中带着黑斑纹理的银色面具,我是脑抽了才会选择‘演员’序列。 脑抽不是现在的问题。 现在的问题是,楚门的面具长黑斑了。 这当然不是面具自行升级。 反倒更像是中毒。 自从楚门被黑纱的毒蛇咬过之后。 他的面具就中毒了。 从一条条细小的黑纹,到了一条条黑色的墨斑。 来自黑纱的未知灵性正在一点点腐蚀楚门的化身。 这简直可怕。 黑纱究竟是什么位阶,竟然连化身都无法阻隔她的攻击? 所以,化身也并未完全无敌。 楚门皱眉瞧着手中的面具,公寓内灯光幽暗,面具发散着盈盈的神秘微光。 他不知道,这灵性是否有追踪特性。 如果有,楚门大概只能等着黑纱和管家找上门来了? 或者,还有其他办法。 或者说,楚门还做了其他为防止严重后果的准备工作。 楚门抬头瞧着柜子上那个小小的座钟,那是整间公寓里由房东提供的最值钱的摆设了。 它见证了,每到午夜,当时针与分针在12位置重合时,这间公寓里就会发生的神奇穿越现象。 现在,又到了这个时间。 当时间到达午夜12点时,楚门的身影准时消失,一摊他穿着的衣物因失去支撑而散落在床上。 …… 黑纱女士正坐着标有哈布斯堡家徽的马车,在城内行走。 管家没资格与她一同坐在车内,而是取代马车夫坐在车辕的位置。 伦丁尼这座城市没有夜生活,将近午夜12点的时刻,整座城市一片漆黑静寂。 只有守夜的治安官骑着马拎着灯在街上巡游,油灯的光照亮了那些倒在街头屋檐下的流浪者,偶尔还能够照到一双如鹰或狼般充满罪恶与贪婪的眼睛。 即便伦丁尼是盎撒共和国的首都,在深夜仍然算是犯罪的天堂。 标有哈布斯堡家徽的马车行走在这样的街道上,同样很危险,管家随时准备使用他的非凡之力。 同时,管家也在按照黑纱女士的指示,调整马车的方向。 他们在追踪那个胆敢在哈布斯海运仓库中实施抢劫行为的非凡者。 那个非凡者很危险,管家甚至没有看懂其序列何在,但大致可以判断出,是超凡位阶,且位阶不高,只是技巧诡异。 还好黑纱女士将用自身特性污染了他,按照黑纱女士所拥有的特性之强大,对付超凡位阶的非凡者,这种污染是不可剥除的。 所以,那个非凡者已经是笼子里的老虎了。 忽得,车厢内的黑纱女士发出一声轻‘噫’。 “女士?”管家提问。 “我的‘尸气’不见了。”黑纱女士语气中带着惊叹。 “您是说您通过攻击附在那个非凡者身上的灵质,消失了?”管家惊讶,“那怎么可能,您可是……” 管家没有继续说下去。 黑纱女士的身份是个秘密。 “或者有其他‘传说’在帮他吧?”黑纱女士说。 “伦丁尼只有不到十位‘传说’,教廷不可能帮他,王室更不可能,难道是工坊那位?”管家皱眉。 “谁说教廷不可能帮他呢?”黑纱女士轻轻摇头,“好了,到此为止,如果他的目标是那块‘谜之碑’,又或者是我,那他早晚还会出现的。” 管家皱眉,他就是担心这个,但也无可奈何,挥动马鞭,驱动马车,往来时路而去。 …… 地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