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丸酒良手指所指向的地方,有两张扑克牌被叠放在一起。
这种伎俩乌丸酒良自己也经常使用,但毛利兰的技巧显然差了一些,将下面那张牌的边缘让人看到了。
“呀!”随着乌丸酒良的指出,毛利兰也看到了那两张连带牌:“呀!真是对不起,我没有看到!”就好像连带牌只是场意外。
说着,毛利兰要把两张牌分开。
“咦?这两张牌好像一开始就被粘住了。”她捏起扑克牌的纸角,用力一撕。
展现在她眼前的是一片近黑的暗红。
“啊——!”高分贝的尖叫差点洞穿他身边乌丸酒良的耳膜。
“怎么了,小兰?”在另一桌和千间降代与白马探打牌的毛利小五郎立刻关心的问道。
“是血啊,扑克牌上有血。”毛利兰委屈巴巴的说道。
“这公馆里该不会到处都是血吧?”乌丸酒良咂舌。
其实一进门的时候,他们就发现了公馆的大门上有大量的血液喷洒痕迹,但因为发现了宝藏酒窖的事情,乌丸酒良直接就把前一件事忘在了脑后。
“在我去找酒窖的时间里,你们调查过外面的血迹了吧?”乌丸酒良直接向一屋子侦探问道:“结果怎么样?”
“除了门上的飞溅形状的血迹以外,墙上还有流淌形状的血迹,地板上滴流形状血迹。”枪田郁美回答道:“不是指‘某一处’,而几乎是‘每一处’。虽然在当年被人擦拭过,但在鲁米诺试液下依然清晰可见。”
说着,枪田郁美从兜里掏出了一瓶鲁米诺喷雾瓶示意了一下。
紧接着白马探也说道:“我曾经听家父提起过,大约是在四十年前,这里曾经发生过一起骇人听闻的惨案,但是更多的内容,家父当时没有和我详提。”
毕竟白马探是为了怪盗基德来的,对于早已经过了追诉期的当年旧案,只是一听一过,没有细细追问。
然后茂木遥史说道:“刚刚我们也问过了那个女仆,女仆说公馆里所有的摆设都是她来得时候就有的,很有可能是从那起案件之后,血迹就一直保持到了现在。”
乌丸酒良若有所思的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坐在屁股底下的椅子。
理解了乌丸酒良的目光之后,毛利兰一个弹射起步从椅子上原地起飞,跳到一边仔细查看自己方才所坐着的椅子。
“来,用这个轻轻喷三下,然后遮住灯光。”枪田郁美把她的鲁米诺试液递给毛利兰。
毛利兰依言操作,然后用自己挡住灯光,眼睁睁看着椅子在阴影中开始出现星星点点的荧光。
乌莲瞳上前,举着手拍了拍毛利兰的肩膀想要安慰她,结果却被毛利兰一把直接抱住:“好可怕呀!”
“小兰,你冷静一点。”乌莲瞳吐槽道:“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杀人案或者血迹了吧?何况还是四十年前的。”
“但是这也太多了。”毛利兰稍稍松开了乌莲瞳:“无论哪里都会发现血迹,到处都是……四十年前这里究竟发生过多么恐怖的惨案啊,真的让人不寒而栗嘛。”
“其实血迹已经被擦的很干净了。”乌丸酒良也劝说道:“只不过血液中的血红素有很强的附着和侵蚀能力,正常的清洗方式是极难洗掉的。”
比如说乌莲瞳曾经在酒吧里踩出一条血脚印,别看乌丸酒良当时用消毒水清理了一番,如果现在用鲁米诺再去试试,很有可能在门外的台阶上依稀还能捕捉到一些残缺的痕迹。
虽然消毒水的强氧化性可以掩盖血迹,但是经过大约一周的时间就会挥发消失,而血红素却可以保存很长时间,这座公馆因为四十年没有人居住使用,所以这些血红素依然保存的很完整。
“对啊,小兰姐姐!”一直在一旁看他们打扑克,想要破解乌丸酒良如何出千的柯南也对毛利兰劝说道:“乌丸叔叔可是有洁癖的,他对于这里的血迹可没有特别的感觉啊。”
乌丸酒良的头上飘起一串黑线。与其说他的洁癖对这里的血迹没有发作,倒不如说刚刚那个充满霉菌的酒窖就好像脱敏治疗一般将乌丸酒良的洁癖抑制了很多。
乌丸!千间降代的眼睛直接瞪圆了,难以置信的看着乌丸酒良的背影。
他是乌丸莲耶的后人?
那他出现在这里,也不是为了怪盗基德,而是因为这座黄昏之馆吗?
除了想要复仇的怒火以外,千间降代同时也意识到,自己的全盘计划很有可能被这个人所打乱,必须做出修改。
似乎察觉到背后被人强烈的注视着,乌丸酒良皱眉回头看了一眼。
却看到因为毛利兰的缘故,所有的人都在看向这边,根本无从分辨是谁在盯着自己。
对了,是怪盗基德吧?乌丸酒良想到,那小子会易容,很有可能就藏在屋里的侦探之中,刚刚是在担忧畏惧的看着自己吧?
“兰小姐。”千间降代老婆婆站了起来:“能不能告诉我卫生间在什么位置?”
“从这里走的话,应该出门右拐,走到尽头再左拐吧?”毛利兰想了想说道。
千间降代道了声谢,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