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慕长风哭笑不得:“别啊,但凡你我不死,至少明年八月还得见,怎么,大争赛不打算打了?”
池泽:“……”
践行宴就没吃体育场的食堂,大家相携去摘月楼。
一上摘月楼,穆青云就不由一笑,不远处高台上,岳玲正在唱《离魂记》。
其实应该叫《离婚记》才对。
岳玲唱得极好,台下叫好声一阵一阵,就连很多男子都大声鼓掌。
穆青云也发现岳玲越唱越好了。
一开始她登台,词曲中仍是悲意更重些,唱得那股子苦味都好像从每一句台词里泉涌而出。
悲词固然真情实感,能打动人,可到底让人难过,而且听者多有同情之语,倒显得岳玲这婚离得迫不得已似的。
如今却大不相同,同样是略带几分戏谑的唱词,现在的岳玲唱起来,悲伤少了几分,更多的是昂扬向上的曲调。
穆青云此时便听得入了神,仿佛看到太阳初升,看到大海奔流,有种朝气蓬勃的生机在。
曲是新的,人也是新的,悲伤并不多,更多的是喜悦。
“哎,风气变了,变了啊!”
穆青云听曲子听得高兴,便见楼下有人小声滴咕。
她探头看了眼,轻笑了声,心里倒更开心了一点。
“现在的女子,离了婚不觉得丢人现眼,居然还要唱出来,唱给所有人听,真是,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说话的是两个四五十岁的老人家,看穿着打扮,也十分体面,应该是读书人,两个人声音都压得很低,宛如耳语,偷偷摸摸的模样倒像是做贼一般,怕被别人听见。
穆青云觉得,只看他们躲躲藏藏地滴咕,心下就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