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以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宋晚晚。
当初直觉告诉他这个小姑娘不简单,但是具体哪里不简单,他有点不太敢猜。
脑子里有一个模模糊糊的猜想,但是一直都没有证实。
但是自从宝珠这几天常来以后,他慢慢的从宝珠嘴里把话套了出来,脑子里的猜想也成了现实。
她就是那个在国师塔暂住的公主。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眼前人显然没有表露身份的想法,那他自然也会装作不知道。
这种事前说破以后麻烦的很,倒不如就像现在这样,直接看破不说破。
只要不说破,他们就能平等的交流,这样挺好。
宋晚晚点了点头,指了指身旁的位置冲张景荣道:“坐下聊聊?”
反正还有一会儿才能上课,时间来得及。
张景荣立刻打蛇随棍上,直接坐到了旁边,笑眯眯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块大肥肉。
宋晚晚下意识抖了抖身子,无语道:“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心慌。”
“嘿嘿。”
张景荣笑了笑,如她所愿的移开了眼睛。
“你想要聊什么?”
宋晚晚想了想,“随便聊什么都可以,比如说你们最近的状态,或者同窗们的相处情况之类。”
看着张景荣不信的眼神,她又补充了一句:“主要是闲来无事想找你说说话。”
张景荣控诉地看着她,表达的意思尤为明显:你猜我信不信?
宋晚晚扬起嘴角笑了笑,大眼睛眨啊眨,努力想让张景荣看到
自己眼睛里的真诚。
然而张景荣不为所动,傲娇的转过了头。
他可没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一点真诚。
对视失败,宋晚晚也不恼,悠哉地道:“你要是不给我讲,那我可去找上官靖了呦~”
张景荣眼睛立刻瞪大,头也转了回来,狐疑地问:“你还认识上官靖?”
“不然呢?”宋晚晚反问:“我还只能认识你了呗。”
“那不能。”张景荣连忙摆手,骄傲劲儿瞬间消失不见。
上官靖可是他死对头,他俩家世不相上下,年纪不相上下,妥妥就是俩对照组。
他爱玩爱闹,上官靖安静读书。
他惹祸挨揍,上官靖安静读书。
他成绩下降,上官靖安静读书。
反正不管他怎么样,上官靖都在安静读书,衬托的他就像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他从小到大听过最多的话就是‘你看看人家上官靖,你再看看你自己!’
虽然上官靖没有惹到他,但任凭谁听了家长十多年锲而不舍的夸赞一个人,对他都不会有好印象。
张景荣就是如此。
如果他真是一个纨绔,那他也认了。
可他偏偏不是,他也爱读书,也能抓住机会,只不过是稍稍活泼了点,怎么就被比的这么一无是处?
想到这里,张景荣态度立刻好了起来,指着最前面那排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好好给你讲讲,就从认人开始吧!”
宋晚晚也正有此意,忙不迭的点头。
清了清嗓子,张景荣慢慢道:
“我们这里分为两个小团体,虽然现在大家和睦了许多,但是从位置上也能看得出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指着中间的空位道:“刚开始上课的时候,两边谁都不想挨着谁,所以在中间留了一排空位。”
“等到现在关系好了,但空位已经留习惯了,所以一般也没人坐。”
话音刚落,就有人坐到了他指着的那排空位上。
张景荣尴尬地看了看宋晚晚,强行挽尊道:“但有时也有意外,比如现在,上官靖就坐下了。”
顶着宋晚晚不信的目光,他又道:“不只是他,我有的时候也会坐,况且这个头还是我开的呢!”
宋晚晚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左边的人家里一般比较有钱,或者比较有权,大多都是高官子弟或者皇商家的孩子。”
“右边的人都来自寒门之家,也可以说是耕读之家,家里都是那种既不富裕但也不贫穷的状态。”
“可能是因为阶级原因,所以从最开始的时候,大家就会相互抱团,不会在一起说话。”
“那任平生属于哪种?”宋晚晚突然发问。
当初他们刚来的时候她也见过,那群人确实分成了两个小团体,可任平生没在任何一边,那只是自己孤独的站着发呆。
“他啊——”
张景荣挠了挠头,组织了一下语言道:“他既不属于我们这边,也不属于另一边。”
“这话怎么说?”宋晚晚一下子来了兴趣。
那天任平生和张景
荣说话,她在柱子后面也听了个大概。
任家虽然没有一官半职,但祖上好歹显赫过,也曾入朝为官过,再加上任平生母家也有钱,那他怎么也应该算得上第一种吧。
退一步来说,就算他够不到第一种,那第二种也应该是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