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快出第三题。”宋云尧把眼神看向宋晚晚。
宋晚晚点着小脑袋瓜,说出了第三局的题目,“第三局,以‘树’为题。”
这次宋云尧学聪明了,他没有第一个开口,而是用眼神示意着两个哥哥,脑子里则是飞速运转,想着自己所学的诗词。
宋云毓见两个弟弟都没有说话,于是率先开口道:“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宋云初接道:“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
两个哥哥都说完了,宋云尧才开始道:“泉眼无声惜细流,树荫照水爱晴柔。”
“我家洗砚池边树,朵朵花开淡墨痕。”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
......
这次的几个哥哥就好像是互相较劲一样,谁都不服输,谁都不停下,宋晚晚直接从刚开始的兴致盎然变成了神色恹恹,和一群学霸在一起可真是太不快乐了。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源远流长,可是在哥哥们这么小的年纪里,竟然可以如此优秀,如此可见皇家的教育是多么严格,身在皇室子女是多么悲催,宋晚晚不禁在心里为自己默哀了那么几秒钟。
也不知道他们在山里耽搁了多久,等到皇帝带着人马找到他们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天色也变得有些昏暗,只不过因为在密林里,没有那么明显罢了。
皇帝一马当先走过来的时候,还能听到儿子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对着飞花令,原本他是对儿子们的学识感到很骄傲的,可是当他看到坐在中间的女儿神色恹恹的时候,脸上那丝丝缕缕的高兴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心疼。
他这时候才想起来,闺女今天还没有吃中午饭,从上午他们走出的听雨阁,一直到现在,闺女竟是水米未进。那几个臭小子还好说,一顿饭不吃饿不死,可是饿到了他的娇娇,皇帝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了。
“咳咳。”皇帝假装咳嗽,打断了几个儿子正在进行的飞花令。
听到咳嗽声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是宋晚晚,因为她正对着她的便宜父皇,只是刚刚在开小差,所以没注意到后面来了人。
“父皇!”宋晚晚冲皇帝奶唧唧的叫着,而后伸出了肉乎乎的小爪爪,意思很明显——要抱抱。
随着宋晚晚话音刚落,几个少年也顺着回头看去,皇帝就背着手站在他们的身后,神色威严,一派严父的模样。
“儿子参见父皇。”
几个少年匆匆起身,忙不迭地和皇帝行礼。
皇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向前走了几步,弯腰把地上的宋晚晚抱着了怀里,宋晚晚也是乖觉,在便宜父皇的怀抱里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后便闭上了眼睛。
其实她早就困了,就是看着三个哥哥兴致盎然的模样没有忍心打扰,于是只能抵抗着饥饿和寒冷,拍着爪爪给他们捧场,说起来也很是不容易呢!
回到父皇温暖的怀抱,宋晚晚陡然放松了起来,刚摆好舒服的姿势没一会儿,就已经和周公在梦中约会去了,还可爱的打起了小呼噜。
皇帝看着怀里的闺女,警告似的冲几个儿子看了一眼,然后打头抱着宋晚晚向山下走去,后面跟着三位皇子和一众御前禁军。
等到宋晚晚睁开眼睛的时候,皇帝已经抱着她快走到听雨阁门口了,她透过便宜父皇的身子向后看去,几个哥哥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脸上却没有什么笑容。
感受到哥哥们看向她的眼神,宋晚晚怂哒哒的把小脑袋又缩回了便宜父皇的怀里,虽然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可是为什么她突然有了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错觉?
果然,结果正如她所料,等到皇帝进了听雨阁,挥退了所有伺候的宫女太监,只留下了宋晚晚和她的三个哥哥。
皇帝坐在上首的椅子上,看着下面站着的三个儿子,一时间有些神色莫辨。
“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在经历了长久的尴尬以后,皇帝一边拍着怀中闺女的后背,一边看着三个风华正茂的好大儿。
几个少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气氛又陷入了死亡般的宁静。
皇帝等了一会儿,叹息道:“既然没要想要先说的,那就从老大先开始吧!”
突然被点到名字的宋云毓神色一僵,面部有了些许抽搐,“儿子不知从何开始。”
“就从你们刚去后山开始说吧。”皇帝开始秋后算账,语气危险又吓人。
宋云毓悄悄抬眸,看到父皇阴沉的脸色后又赶快把眼睛垂了下午,缓缓开始墨迹了起来:“事情是这样的,现在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天气风和日丽,儿子恰好已经完成了今日的课业,偶然间碰到了三弟。”
看着父皇不变的脸色,宋云毓继续道:“可能是上天的安排,刚在转角处遇到三弟,二弟也从另一侧的拐角处走了出来,在进行了一系列友好的谈话后,儿子发现二弟和三弟今日的课业也都完成了,父皇你说这是巧不巧?”
皇帝淡淡点头,“是很凑巧。”
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