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胡果是咋回事?”沈锦没忍住细问道。
刚才沈三河可是一口一个说沈二湖和胡果跑了的。
那不就是私奔嘛。
啧啧,这个年代没有介绍信没有户籍证明的,也不知道俩人能奔到哪去。
为爱当黑户呀。
可问题是……沈二湖和胡果自从出了挡刀事件后,这俩人也没爱了啊。
咋还能搁一块儿私奔呢?
难不成爱火重燃了?
沈三河呸了一下,别提多晦气了:“一开始胡果没跑,就沈二湖没了。”
“我去找宋大妮宋大妮不信啊,然后隔天胡果悄没声的也没了。”
“这么巧,你们说不是找着沈二湖跟沈二湖一起跑了,还能去哪?”
“她一没钱二没落脚地方的,指不定就是沈二湖手里有钱,去外地缺个伺候他的,正巧胡果找着他他顺手就给人带走了。”
沈锦:……所以这对儿狗男女各有所图相携遁走,只有宋大妮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不对,瞧沈三河这倒霉样,他也挺受伤的。
沈锦干巴巴安慰道:“三伯,你……节哀吧。”
“我不能节哀啊!”沈三河又要嚎,“那可是我家剩下的所有钱啊。”
“你三婶现在都不让我回家了,不然我为啥跟你爹进城投靠来了。”
“说我要是找不着我的好哥哥,就让我在外边要饭,啥时候把那些钱要够数了啥时候回去。”
沈三河愁的都直抓头发。
“我和宋大妮都找两圈了,宋大妮现在躺炕上起不来了
,我也是实在没整了,连个人影都找不着啊。”
这还是亲哥呢,没这么坑人的。
他拿沈二湖当亲兄弟,沈二湖拿他当冤大头啊。
蔡老太关注点很偏,一惊一乍地问:“啥?宋大妮躺炕上了?”
“昂。”沈三河倒是挺能理解宋大妮的苦,“男人和姘头卷了家里所有的钱扔下她和儿子跑了。”
“她能撑着找两圈那都是攒着气强撑下来的,后来确定找不着人了,刚到家,就翻白眼了。”
“那么大体格子,这才几天啊就肉眼可见的瘦了不少,得亏你们最近在这儿收拾新房没回去。”
“不然觉都睡不好,问疆子就知道,宋大妮睡不着觉天天大半夜嚎,老吓人了。”
关键她都这么惨了,闹起来也没人敢说她啥。
万一多说一句又给气晕了,算谁惹的祸?
蔡老太咂咂嘴:“那是不能回去,要不我还合计晚上跟疆子回村呢。”
现在被沈三河一提醒,哪还敢回去了,她老太太都多大岁数了,宋大妮要是大晚上心里过不去抽冷子嚎一嗓子。
她再让宋大妮给吓死了。
老太太拎个小板凳坐到沈三河对面:“那现在咋整啊?”
“没整了。”沈三河双眼无神。
其实就算没有宋大妮的原因,他这几天晚上也睡不着。
沈疆也无奈:“他跟我说完,我就带着他上火车站了。”
“我想着胡果应该就是脑子转得快,沈二湖带钱进城当天没回来,她应该就察觉到不
对了。”
“直接第二天偷摸去的火车站,堵着人了,就跟沈二湖一块儿走了。”
估摸着票都没买,逃票上的车。
沈疆:“三哥虽然也察觉到问题了,可能是因着太信任沈二湖,又因着跟宋大妮提了一嘴被堵回来了,就没第一时间去找。”
没第一时间去找,之后又隔了那么多天,后知后觉跟宋大妮俩人像没头苍蝇似的进城找领导问去……
那方向都没找对,肯定是找不着啊。
而他之所以会带沈三河去火车站,也不过是实在看不下去,给沈三河指条明路,想看看能不能后打听出来点啥。
沈三河:“疆子一提醒,说人还得去火车站找,我一下就反应过来了沈二湖可能早就不在县城了。”
“我就和疆子上火车站满车站的打听啊,后来还是在个要饭的嘴里打听着的。”
“说前几天看着一男一女在火车站拉拉扯扯,看模样像是沈二湖和胡果。”
“还说当时是男同志想上车,女同志死活拉着不让走,后来男同志没招了,才给女同志一块儿带着走了。”
那要饭的之所以能记这么清楚,还是因为那一男一女一看就没买票。
不是啥正经人。
男的鬼头鬼脑的,和女的拉扯的时候还来来回回的往周围看呢。
一看就是在躲人。
女的是后到的,明显一开始不知道男的要去哪,可最后愣是也跟着上火车了。
要饭的眼睛多毒啊,打眼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沈锦:“这么说问出来俩人的踪迹了,知道去哪了?”
沈三河摇摇头:“没有,哪那么简单,他俩是引人注意,可谁能特意记着不认识的俩人上的是往哪开的火车啊。”
“更何况万一俩人中途怕被查票,随便找个站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