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有田险些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啥叫比他和谢芳闹出偷情的事儿还‘前’?
意思就是谢芳早就要离婚,结果出事之后,干脆把她离婚的脏水泼到他头上了呗!
赖上他了还!
田有田气到磨牙,好、好啊,谢芳是真有本事也真做得出。
破鞋一个,还是人家大科长早就不要了的,愣是有脸去他家里哭,往他身上赖!
心里骂着,田有田动作也不慢,起身就要下床。
然后被沈三河伸手拦住。
田有田:“你干啥?还有啥事?”
沈三河:“你不会是要去找谢芳算账吧?”
“不然呢?那贱人给我祸害成这样,我能由着她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没想到田有田生起气来这么没有脑子。
沈三河抓抓头发:“有田大哥,你有证据吗?你可别说是从我这听来的。”
“出了卫生所这事儿我可不认,我要是认了人家问我是从哪听的。”
“那我不就把我家小宝给卖了吗?哪有当老子的卖自己娃子的,他偷听都够不容易的了。”
“万一因为这事被四房记恨上,我们一家人还活不活了?我现在可不敢惹疆子。”
田有田暗骂沈三河窝囊废。
尤其这窝囊废还窝囊得理直气壮的,这就更气人了。
看出他生气,沈三河厚着脸皮对着他笑,安慰他道:“我虽然不能给你作证。”
“可你能去城里找谢芳前夫啊,人家大科长,总不能骗人吧?”
“都离婚了,肯定不能帮谢芳遮着掩着,你又是受害者,他哪怕是出于同情,肯定都能跟你说实话。”
“到时候你是找人跟你一块儿去问当个证人,还是求人家大科长写封信揭露谢芳的真面目,那不都随你?”
他‘友情’提示:“而且啊,说句不好听的,你就算把谢芳离婚的锅甩干净。”
“可给她下药的锅不还背着呢吗?”
“你说不是你干的,你没给她下药,行,我信你,徐大夫可能也信你。”
“可问题是,村里人不信啊,那你就算给谢芳离婚的事儿揭露了,证明了和你没关系,可你这名声不还是这样?”
好似一盆冷水,直接给田有田泼清醒了。
田有田重新倒回到病床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沈三河窝囊废归窝囊废,说话却是句句在理。
所以他田有田被那贱人害的,还翻不了身了?
“我还有一个消息。”
沈三河再一次抛出大雷。
田有田眼睛一亮,从兜里翻出自己剩下的所有的钱塞给沈三河。
沈三河数了数,表情有些不满意。
田有田见状一咬牙,起身就开始解裤腰带!
沈三河大惊:“你要干啥?耍流氓啊?钱少也不能拿这个偿啊!”
“合计啥呢,我给你拿票呢。”田有田狠瞪了他一眼。
松开裤子从裤子里边缝着的内兜里又掏出几张粮票肉票递给沈三河。
忍着肉疼,他没好气道:“这回够了吧?有屁快放!”
“够了够了。”沈三河眉开眼笑,把所有的钱票全塞进兜里这才小声说。
“我听我儿子说啊,他当时因为是偷听,所以挺多话听不真切。”
“就听见沈锦那丫头让她爹防着点。”
他一脸‘你懂得’的表情:“那丫头多精啊,她能提醒疆子小心点,你觉得能是因为啥事?”
“尤其又是在刚说完谢芳要离婚之后,她提醒她爹注意点、防着点,你觉得是防啥?”
还能是防啥?
前脚说谢芳要离婚,后脚就提醒沈疆防着点,用膝盖想也知道。
是叮嘱沈疆防着谢芳是回头草呢!
田有田激动得手都哆嗦。
这消息是真没白买啊!
“这就合理了,我就说嘛,她勾引我干啥,还特意给自己下药勾引我。”
田有田激动得鞋都顾不上穿,在卫生所地上团团转。
田有田:“要我说,她想勾搭的肯定是沈疆,结果沈疆没上钩,我误打误撞过去了,这不,我就倒霉上套了!”
“那女人心眼是真多啊,防不胜防啊!”
沈三河故意把话挑明:“那你咋上套了?别是沈疆害你,察觉到不对劲儿把你推出去了。”
这话他现在要是不挑明,消除后患。
等以后田有田冷静下来,肯定头一个怀疑是疆子害他。
田有田心眼可小,有了这种怀疑,指不定多钻牛角尖呢,到时候再办出点糊涂事,不咬人膈应人的。
田有田脚步一顿,想了想:“是有这种可能,我当时看纸团上说让我去废屋……”
沈三河:“点名道姓写的田有田?”
田有田:“那倒没有,上边写的称呼是队长,嘶……这么一想那纸团肯定是给沈疆的啊!”
“我在村里人心里又不认字,给我纸团干啥?”
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