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总比吃‘罚酒’好吧。
连任承运自己都心疼自己,小小年纪,就懂得了向现实低头。
不过别说,这鸡腿……真香!
看他吃得香,古鸿波笑着给罗霄也夹了一只鸡腿:“大侄,你也吃。”
“尝尝,胖姐手艺特别好,咱们吃完饭留下点钱票就行,胖姐家条件不好,咱们就是当朋友的过来窜个门顺道接济一下。”
屋里,叫做胖姐的女人听到这话,扯个嗓子回道:“对,我爸妈身体不好,男人死得还早。”
“要不是有古哥和各位大兄弟的接济,现在连药都吃不起,你们是古哥的侄子,留家里吃饭是应该的。”
“想吃啥跟胖姐说,别不好意思,大小伙子吃饱饭是正章,别的啥也不用多合计。”
这就是从侧面告诉罗霄和任承运,这个地方是可信的,让他们安下心敞开肚子吃的意思。
罗霄却仍旧没动筷子,和胖姐道了声谢后,转而看向古鸿波直言道:“古大伯,按照你的意思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了。”
“所以直说吧,为什么一定要和我‘聊聊’?”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所谓的——你是我后妈薛翠那边的亲戚。”
“我或许可以理解为——你是薛翠前夫那边的亲戚。”
不是疑问句,罗霄说得极其肯定。
任承运被这一‘爆料’惊在当场:“咳咳咳……”
古鸿波意味深长地看了罗霄一眼,年轻人坐姿笔挺,典型的军人做派,就连说话也是。
不带丁点的圆滑,不屑试探,也不准备和他虚与委蛇。
全然的直来直往,果断、利落、语气里甚至还带着些许的强硬。
好似今的事儿不能让眼前这个年轻人满意。
那从今天分道扬镳之后,他便再没机会坐在对方旁边自称一句——我是你大伯。
古鸿波笑着摇摇头,不得不说,他还挺喜欢这小子的做派的。
“你说的没错,我其实是薛翠前夫那边的亲戚,不过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就因为我得知薛翠被抓了之后,不仅不着急,反倒说要庆祝吗?”
罗霄随意颔首:“大概吧,我看你还挺高兴的,看见薛翠倒霉还这么高兴,又自称和薛翠有关系,这样的‘亲戚’,我很难不往薛翠前夫那边想。”
毕竟在薛翠贫瘠又无趣的人生里,这么盯梢薛翠等着看薛翠倒霉的,除了她前夫那边的人,也没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