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店,白玫在开完早上的例会之后,主动找朱敬轩说:“店长,我今天要出去见客户。”
“去吧。”朱敬轩在忙着弄材料,头也没抬地说。
白玫刚想离去,却又被朱敬轩叫住。
“你今天没有穿工服?是去见哪个客户?”朱敬轩追问。
“没有规定说我们外出的销售一定要穿工服的,对吧?”白玫说,“我这符合集团的规定,至于见哪个客户,集团也有规定,一切以业绩说话,要给予一线销售人员足够的自主权。”
朱敬轩一愣,无从辩驳。
自己名义上是店长,但集团是他家的,集团规定就如同他的家规,断然没有不遵守的道理。
“好吧,你去吧,别误会,我只是想看看有没有需要我做点什么的地方。”朱敬轩语气略带舔狗的气息,有些卑微。
只要女人够飒,男人,呵,都得让路。
管他是什么男人。
白玫潇洒地走出店长的办公室,迎面碰上想过来偷听的冯珍珍。
冤家路窄,分外眼红。
但两人也只是打了一个照面,对峙不过三秒,就默契地各走各路,都是老死不相往来的神态,但表现不尽相同。
冯珍珍是那种看进眼里极力擦掉的轻蔑,白玫是看到当没看到的无视。
白玫出门去开自己的爱车,结果,一只轮胎瘪了。
虽然是女性,但白玫的开车前的习惯可谓是老司机,她会很自然地绕车一圈再上车。
比如这天的车停在了门店出门右侧,她朝右边走的时候先看车子的右侧车身(车头冲她),然后再走到车身左侧的时候自然地看一眼左侧的情况。
正是因为有这个好习惯,白玫在第一时间发现了车子的左后胎瘪了。
白玫看了一眼四周,寻找监控探头,不巧,她这天停的位置,是监控探头的死角。
不消说,冯珍珍的嫌疑最大。
白玫并没有朝门店的方向看去,她能够感觉到,有一双眼睛正在窥伺着她,等着看她气急败坏,然后称心如意地诡笑。
白玫不动声色地打开后备箱,取出一只电动补胎器。
对敌人最好的报复,就是用最极简的方式让他不如意,越是不费力气,就越是碾压敌人。
这点小把戏,哼!
很快,白玫就自己动手将车胎补气完毕,然后很汉子地抬脚踩了踩轮胎,试试压力变化。
基本可以确定,这不是扎胎,是人为地放气。
白玫收拾妥当,并没有急着开车走。
她掏出手机,给周雅拨打电话。
“亲爱的,”白玫说,“我没猜错的话,你这会应该是在看书。”
“没呢,在挑衣服,还没想好穿什么去见你呢。”周雅的语气很是轻松,能够想到她正抱着臂膀站在衣帽间里一筹莫展。
女人,即便如周雅,拥有一个大衣帽间之后,也不会认为自己的衣服有足够的选择。
“哎,正好,要不要我去帮你挑啊?”
“那好呀,但是你今天不要上班的吗?”
“我上班可以摸鱼啊,反正也没有生意,不如出来找你玩。”确实没有生意,但并不是为了摸鱼而摸鱼,白玫这不是临时起意,这是她让热热六一回家的计划中的一部分。
“欢迎!”“好的,我现在就过去,你把你家的门牌号发我。”
“ok。”
两人挂了电话,都无比期待,仿佛这天的意义都变得有了色彩。
要不怎么说女人都是群体生物,从小学的时候起,她们上厕所都要手牵手。
不过白玫这种飒女除外,要不是遇到了周雅,她才不会主动去联系哪个朋友。
在销冠的人生哲学中,只有两个字:业绩。
当一个人通过努力可以赚钱很模式化之后,那么他一定就会成为一台类似机器的生物。
这就是人性。
因为世间所有的快乐,都避不开一个关键词,钱。
白玫很开心地拍了拍方向盘,但是并没有发动车子,她又拨打了一个电话,竟然打给了林妙。
电话通是通了,但是听声音,对方依然还在半梦半醒之中。
白玫吓得赶紧看看时间,都9点半了耶!真是过分。
羡慕嫉妒恨。
“不好意思,没有想到这个点你还在睡觉,要不我过会再打?”白玫很有礼貌地说。
“不用,哦,白玫呀!不用不用,我已经醒了,只是还没有起床,有事就起床没事就睡回笼,你说吧,啥事?”林妙确定是白玫之后,仿佛吃下了清嘴含片,瞬间清凉。
“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想请你帮个忙。”
“帮忙?好呀,你说。”
“你不是导演嘛,我想请教你一下,我现在有一个想法,你看该怎么执行。”白玫虚心的像一个小学妹,声音都软兮兮。
这个反差一般男人都会吃不消的,可以想见,林妙此刻的脑海里一定是闪回着那天健身房里白玫健身的画面,她的身材虽然不是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