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等白玫跟着阿梅冲出店门的时候,顺着阿梅正对的方向,一个穿着运动衣的中年男人。
白玫对这种打扮的男人没有好印象,如果夹个手包在胳肢窝底下,那自然不是个正经人。
显然,这人就是阿梅的前夫。
此刻,他脸上带着傲慢,有种敢作敢当的架势,睥睨着从店里冲出来的两个女人。
他就是要激怒阿梅,让这个女人见识一下他言出必行的手段。
事情的前因是他来问阿梅要钱,遭到拒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着夜间路人稀少之时,用石块砸坏了阿梅的店铺玻璃。
“你不给钱就是这个下场。”男人和阿梅隔着一条马路,大声说。
“你信不信我和你拼了!”阿梅扬了扬手里的剪刀,但是并没有行动。
看上去,她有些忌惮这个男人。
男人早就看穿阿梅的样子,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说:“你就是扎死我又能怎样?我烂命一条,你有家有产,女儿还指着你养呢。”
阿梅被戳到软肋,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
“别哭,别哭,警察马上就到了。”白玫搀扶着阿梅,见对方已经身体发软,干脆让她坐到路边的台阶,顺手拿走了那把剪刀。
“警察来了也没用,这是家务事,他们管不着。”男人有恃无恐,“这点事,还不至于将我关起来。”
已经能够听到警报声在远处驶来。
阿梅的前夫又道:“你今天零点前必须把钱转我,你不转我,女儿就没有爸了。”
“他要多少钱,为什么问你要钱?”白玫一头雾水。
“他烂赌,欠了一屁股的赌债,我已经给过他5万块钱了,现在又问我来要十万,还扬言不给就有我好看。”阿梅抽泣着说。
“你们不是已经离婚各走各路了吗?还管他呢!”白玫气坏了,替阿梅不值。
阿梅只是哭,也是有苦难言。
“喂,你有种的话就一人做事一人当,拿前妻当提款机算是什么男人!”白玫朝前走了几步,指着男人怒斥道:“还有脸拿女儿说事,你尽过父亲的责任吗?有没有你这种爸,对你女儿来说有什么区别?”
“你是谁?少管我家的事。”
“你家的事?亏你有脸说,你们早就离婚了,她没有义务再帮你。”
“当初要不是我同意离婚,她能有今天?”
“呸!你真是不要脸。”白玫气极,作势举起手里的剪刀,一副要替天行道的样子。
“把手里剪刀放下!”警察已经到了。
“警察叔叔,”白玫赶紧放下手里的剪刀,如同见着了救星,“哦不对,警察大哥,是我报的警,坏人在对面呢!”
阿梅的前夫作势要跑,白玫一眼瞥见,顾不上再说话,直接冲了上去!
没跑出五十米,这男人就被白玫拽住,沉溺于牌桌抽烟喝酒的中年男人,这身体素质真是马尾穿豆腐提不起来。
随后赶来的警察将其接管。
“你跑得可真快。”警察忍不住夸奖白玫。
“我练过的。”白玫发现平时为了保持身材付出的努力在关键时刻能够用上,倒是蛮惊喜的。
只不过没有想到,是用在这种场合。
不应该是用在情场之上收割爱慕?
真是同人不同命。
“你们是跟我们回所里,还是在这里调解?”警察将涉事的三人聚拢在一起,两个协警自觉地站在中间,一边拽着阿梅的前夫一边充当两个阵营之间的防护墙。
“没事了,谢谢。”阿梅这个时候不哭了,擦擦眼泪站起身,十分坚定地说:“这是我们的家事,我们自己处理。”
“那要做个笔录。”说着,警察就从白玫开始问起。
整个过程花了半个小时,三个人的口供就都采集完毕,还分别摁了手印。
“看到了没有,有情有义。”警察指着阿梅教训她的前夫,“别让我看到下次,还有,赌博是犯法的行为,一旦被我们抓住,你就不是像今天这样被谅解这么简单的,是要坐牢的,明白没有?”
“明白!”阿梅的前夫嬉皮笑脸地回答。
“还有你,小姑娘家家,遇事别冲这么猛,有我们人民警察呢。”警察有点心疼白玫的意思。
白玫做了个鬼脸,连声道谢送走了警察。
“你今天当着警察的面给我立的字据我收好了,”阿梅对前夫说,“这是最后一次,说是有借有还,我不指望你还我钱,我只希望你能活着看到女儿成家,等她嫁人那天,好歹还有个爸。”
“你怎么说话呢,我有了这笔钱就还清债务了,我自然就不再赌了,真是晦气。”
“哎!”白玫喝止他这么对阿梅讲话。
奇怪,男人竟然怕了白玫,缩了缩头,不再吱声。
阿梅有气无力地说:“你走吧,晚上我会把这笔钱转给你的。”
“好的,那一定呀。”男人欢天喜地离开了。
走出几步,又折返回来。
“你干什么?”白玫回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