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贵人刚刚用的是什么兵器,威力怎么这么大?”少焉,回到茅山学堂后,阿光满脸兴奋地问道。 “看样子像是枪,总不会是掌心雷。”茅山坚回应道。 学堂中的弟子们虽然没见过汽车,但在这個混乱的年代里面,枪还是见过的,回忆起那把枪的威力,脸色纷纷复杂起来。 “师父,枪械这么厉害,我们勤学苦练还有什么用?”阿洛神情恍惚地说道:“我想就算我再练一甲子,也扛不住这一枪爆头。” “勤学苦练?”茅山坚脸颊一抽:“你们勤学苦练过吗?” 众弟子:“……” 得。 天聊死了。 次日清晨。 镇公所前敲锣打鼓,吸引来无数居民,很快便聚成一片。 “各位,我是无名镇新上任的官,我叫亚历山大曹。”站在一早搭建起来的台子上,见周围的人围拢的差不多了,亚历山大曹拿着一個铁皮喇叭高声喊道:“我来,是给大家传播先进知识,破除封建迷信,带着你们发家致富的。”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了停,本意是等掌声,结果发现大家却像看猴一样看着他们…… 就很尴尬! 亚历山大曹咬了咬牙,决心下个猛料:“为表决心,我今天就搬到最凶,最恶的鬼屋中去,以实际行动向大家证明,甚么鬼啊,怪啊的,都是虚幻出来的。” 众人依旧是鸦雀无声,一点回应都没有。 亚历山大曹尴尬到想要抠脚,原本准备多时的腹稿全他妈烂在了肚子里,脸色难看的挥手道:“请大家静待结果吧,散会!” 人群中,秦尧微微一笑,转眼间消失在原地。 入夜。 本地凶宅,清将军府。 亚历山大曹推开尘封已久的正堂木门,目光在房间内巡视一圈,意外的发现这堂屋比自己想象中要干净很多,仿佛一直有人打扫一般。 “我怎么感觉有人在看着我们?”苏珊跟在亚历山大曹身后走进正堂,身躯突然有些发冷,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喔……是他们啊。”亚历山大曹再度环视了一圈房间,指着挂在墙上的一副父子画像道:“阿杜,把这玩意给我拆了,扔一边去。” “是,老大。”斜楞眼搬了個凳子,将画像取下来,径直走向一间偏房,踢开木门,随手就将画像丢了进去。 夜色昏暗,房间内更是伸手不见五指,以至于他并未看到那画像仿佛被什么东西托举着一般,轻飘飘的落在桌上。 “嗖,嗖……” 斜楞眼离开后,两道绿光从画像中飞出,分别显化成一名身穿官袍的中年人以及一個身穿锦衣华服的少年郎。 “住我房子还敢对我不敬,该死。”清将军鬼怒声说道。 “爹,我看上那女人了。”少年郎轻声开口。 清将军鬼呵呵一笑:“正好,把她一并弄死,给你做新娘!” “如果你们弄死了他们,你们离魂飞魄散也不远了。”倏然,房间内响起一道冷幽声音。 “谁?出来!”清将军鬼眼中冒出道道绿光,光线如火,扫视向整个屋子,结果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我在这儿。”秦尧遁出地面,出现在清将军鬼刚刚扫视过的地方,笑着挥手。 “你是人是鬼?”看着他远超常人的身材以及浑身上下散发出的煞气,清将军鬼蹙眉问道。 “我是神。”秦尧翻手间取出杂玉官印,低喝道:“酆都阴官秦尧在此,你们两个,被捕了!” “酆都阴官……”清将军鬼眼中闪过一道惊惧,厉声说道:“我们父子足不出户,犯了什么罪?” “足不出户,你身上的业力又怎会衍化成劫?”秦尧收起官印,反手抽出斩神刀:“最后警告,马上投降,否则你们恐怕连接受审判的机会都不会有了。” 清将军鬼抬手间幻化出一柄长枪,沉声说道:“骁龙,退后。” 少年郎连忙闪避至一旁,紧张兮兮地望着剑拔弩张的二人。 “何必呢?”秦尧摇摇头,长刀挥出,刀芒爆现,撕破夜幕。 清将军鬼震颤双臂,挺枪迎战,枪尖刺在刀锋上,枪头竟是瞬间被刀锋居中斩断,且刀势不停,直冲他魂躯而来。 仅仅是交手了一個回合,清将军鬼便深刻意识到一件事情:若无神兵在手,即便他武艺再高,也不可能是其对手! 确定这一点后,他没有丝毫犹豫,丢下半截枪身与在角落中观战的儿子,极速倒飞出屋子。 秦尧终究不像鬼怪那般没有实体,可以轻易穿过墙壁。 使用遁地术杀人逃跑都还行,但是追杀一個会飞的鬼怪就差了点意思……于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离去。 不过好在,他还留下了一個儿子。 “你爹好狠的心啊,从始至终都没有救你的打算。”秦尧还刀入鞘,朝向少年郎说道。 “不是心狠,而是他清楚救不了我。”少年郎冷静说道:“相反,如果他能逃生,你在有所顾虑之下,或许不会坏了我的性命。” “你倒是看得挺清楚。”秦尧拿起桌上的画轴,冷淡道:“你是自己进去还是我把你塞进去?” “我自己进去罢。”少年郎一步步来到画轴前,忽然说道:“我愿随你处置,能不能放过我爹?” 秦尧抖了抖画轴,淡漠道:“你没有提要求的资格!” “唉。”少年郎幽幽一叹,身躯化作绿光,飞入画轴之中。 秦尧将画轴放进锦澜口袋内,缓缓来到门前,一把拉开木门,只见亚历山大曹带着他那名随从此刻正蹲在门前,作侧耳聆听状。 “听墙角好玩吗?” 亚历山大曹尴尬起身,借着月光向房间内看去,结果却什么都没看到:“秦先生,你刚刚是在和谁说话呢?” “你管我和谁说话?”秦尧伸手将其推到一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