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小农民 .马小乐第一次觉着无计可施了,就算他求爷爷告奶奶的各村发动,顶多有几十人能干就算不错了,可这几十人不顶用啊,远远不够。 马小乐的愁眉苦脸只有一个人在意,是柳淑英。不过她还不能找马小乐去聊开脱了,因为这段时间马小乐有了变化,原因是柳淑英对庄重信的骚扰没有啥断然的厉声怒喝,甚至还有些些的纵容似的,这让他心里头不爽快,感觉柳淑英变了,不像以前的她了。这个认为让马小乐对柳淑英的爱滋生了点恨意,故意对柳淑英疏远了起来,平时有一搭没一搭的也说话,可明显不是像先前那种感觉了。 柳淑英是多么细腻的人,自然也感觉到了。毕竟是女人,柳淑英觉着马小乐的变化,还以为他是做秘书做的,眼界高了,所以凭她那特质,也没有很主动地去贴近马小乐。 其实这一切没有谁对谁错。 柳淑英对庄重信是很反感的,但她没有表现出来,而且不但没有表现出来,甚至还有点点的暧昧。因为她觉着自己是以马小乐表姐的身份进来的,要是她让庄重信不痛快了,担心会连累马小乐。从这一点来说,柳淑英应该说是极具胸怀的,可是,她没有对马小乐讲清楚,忽略了马小乐对她的真情实感,让马小乐误会了,而且她又错误地认为马小乐做秘书做得眼界高了,也不去解释,导致了误会越来越深。 马小乐也不应该,不应该主观臆断柳淑英。要说马小乐这吊儿郎当的样,啥事都会想法子弄个清楚,当面说开了才好。可因为柳淑英在他心目中太重要了,他对柳淑英几乎是倾情相向的,绝对的真情,而真情的付出总是会让人容易受伤而变得不理智。马小乐就是对柳淑英有些极度失望,不理智之下而有点放之任之。 如果不是因为柳编厂的事情,马小乐应该是无法忍受他和柳淑英之间这种若即若离的游离关系的。柳编厂何时开业剪彩,成了马小乐头等大事。要剪彩,必须把沙墩乡的乡民们发动起来,目前一个村顶多也就是五六户人家愿意尝试编编,不过谈不上什么积极性,只是边编边观望。 问题总有解决的时候,乡民们的积极性终被调动了起来。其实解决起来很简单,以至于马小乐连连拍着自己的脑袋说是个泥蛋子。问题解决的关键就是先垫付点钱,只要在家编了篮子送过来,马上就能领到工钱,而不是等篮子卖了以后在领钱。 “好啊好啊,送了篮子就领钱!”第一天就有乡民叫好,“那以前干啥事都是记账,记账有个屁用了,到时就是一个数字,要不给钱咱老百姓还能咋地呢!” “嗯,就是,还是现点现好!” …… 不出几天,事情就传开,沙墩乡掀起了柳编*,看看各村里里外外的路边,全都是割回家的柳条,摊开来晒着,晒到半干的时候就剥皮,白花花的柳条摆成一片。 马小乐看着这情形真是高兴,就像当初看柳淑英赤条条的白身子一样激动! 有了这样的势头,柳编厂剪彩的事很快就提上日程了。 伴随着“劈里啪啦”的鞭炮声,冯义善乐呵呵地拿起剪刀,“咔咔”两下剪了红条花,白漆底大黑字的“榆宁县沙墩乡柳编工艺厂”牌子挂在了农机厂大门左边。 马小乐多了个头衔,厂长! 剪彩当天庄重信没来,这是冯义善的举措,他庄重信才不会过来呢,找个借口去县里有事溜开了。冯义善也不在乎,意料之中的事情,一把手书记怎么了,事情干不好照样说话丢分量!这也就是冯义善看中马小乐的地方,他希望头脑灵光的马小乐能给他带来点说话硬气的资本。而现在,柳编厂的兴办,也许就是个开端! “哎呀,小马,现在该喊你马厂长了!”冯义善拍着马小乐的肩膀,“好好干啊,把年轻人的魄力施展出来,好好干一番,必定大有作为!” 马小乐心里跟灌了蜜似的,甭提多高兴了,怎么说也是一厂之长! 作为庆贺,中午冯义善安排了酒席,就在乡zf食堂。zf大院里已有了共识,自打柳淑英掌管了食堂,那饭菜的口味可真是大改观了,包括酒席桌的菜肴,那也是提了好几个档次,大小领导都公认,在沙墩乡,食堂里的菜肴口味应该算是首屈一指的。 酒席上要重点感谢的是乡农村信用合作社的赵主任,在柳编厂收购乡民们的篮子这事上,赵主任给了重要的一个支持,拿出7万元无息贷款给柳编厂先行支付收购的费用。当然,这里面离不开冯义善的撮合,这也是合作社的一个作为扶持乡重点项目的措施,乡zf的年终总结里要点到的。 马小乐特高兴,酒桌上喝多了,拍着胸脯“咣咣”响,向冯义善保证年底柳编厂一定会赢利,至少15万元。冯义善听了当然高兴,当了这么多年的乡长,还没有那个厂子能赢利这么多呢! 一桌上的人几乎都喝多了,冯义善高兴了,劝酒不留情面,谁都得喝。酒席散场的时候,一桌人没有一个清醒的。尤其是马小乐,一喜一忧上心头,那是敞开了喉咙直朝下灌。 人都走了,迷迷糊糊的,谁也不招呼谁,有秘书的就扶着秘书,没秘书的就扶着一溜花坛边沿,不消一刻就几乎**了。 酒桌上只剩下马小乐,坐在椅子上耷拉着脑袋喘着粗气,心里头很不是滋味,喜得是柳编厂终于走上正规了,忧得是柳淑英。喝酒上菜的时候,柳淑英端了几个盘子,每次来都和他对上几眼,说不清是啥滋味,但他心里的滋味能说得清,苦溜溜的,还夹着些怨愤,在酒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