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贾家联姻,自然也是世宦人家。
何况贾赦世袭一等将军的爵位,即使是续弦,也不会是小门小户。
毕竟嫁过来就有一品诰命在身。
当然,和贾府比起来,邢家肯定差了不少。
而且邢家长辈又都不在人事,更是一落千丈。
但真所谓,瘦死的骆比马大。
邢家的财产对于普通人来说,绝对是天文数字。
就算分给邢忠这个庶子的,也够他们挥霍一阵。
卖了房地,又吃喝十几年。
如今邢夫人掌着邢家财产,又是荣府诰命。
在邢忠看来,只要这位长姐手指缝里漏出一点。
就够他们家吃一辈子了!
薛蟠咂咂嘴,将酒倒上。
似乎意犹未尽。
薛蝌露出沉思之色,似乎在想着什么。
“大太太还有嫡亲弟妹,都没成婚,自然不会答应,只是毕竟也是亲戚,也不至于撵了。”
邢夫人现在也是里外不是人。
亲弟弟埋怨不说,庶长兄也来纠缠。
她是帮也不是,不帮也说不过去。
因此只能这样先拖着。
“他们一家子没达到目的,又在府中住着,就三五不时在大太太面前打转,变着法想从她手里扣两个钱使。”
邢忠是没办法,只能赖在这里。
不然就过不下去。
可邢夫人显然也不会凭白给他再分家产。
不说她愿不愿意,若是再分邢忠些。
邢德全知道更要翻脸。
毕竟说来说去,他才是邢家的真正继承人,
“大太太没办法,就把他们安顿在外面了,只邢家表妹深得老太太喜欢,大太太就把她留下,和二妹妹一起做个伴,住进了园子里。”
邢夫人虽不喜这位兄长,但对侄女的印象还不错。
再加上知道贾母喜欢好看的女孩子,就带去见了。
贾母果然喜欢,留她在府里和迎春为伴。
一起住进了紫菱洲。
还按照贾府小姐的份额,给了月例银子。
只是这钱大半都被邢忠夫妇拿去。
虽然杯水车薪,但好歹是个进项。
只是苦了邢岫烟,把银子都给了父母。
连打赏下人的钱都给不起。
在荣府这样的地方,就难免受些白眼。
好在她娴静自处,并不在乎这些。
只以钗荆裙布,在大观园中过着难得的宁静生活。
原本这些倒也不在贾琏眼里,可近来邢夫人却又起了些别样心思。
“若只是如此也就算了,毕竟他们邢家的事,可是大太太却打起了我的主意,就让人为难了。”
贾琏终于说回正题,冯一博却有些疑惑。
“什么意思?”
贾琏闻言,没好气的道:
“还不是大太太和大老爷说了,有意想让她内侄女给我填房。”
薛蟠闻言,顿时一脸的诧异。
同时看向身边堂弟。
薛蝌刚倒完酒,整个人蓦地顿了一下。
随后也没敬别人,直接拿起一饮而尽。
冯一博闻言,却有些不解道:
“这不是好事吗?”
薛蟠显然想要说话,却被旁边的薛蝌踢了一下。
这时只见贾琏摇头,道:
“国丧未过,岂能谈这些事?”
这话一听就是借口,在座的就没一人相信。
就连薛蟠都露出鄙夷之色。
国丧未完,有爵之家确实不能娶妻。
但若不过礼,只先将事情私下定了却是无妨。
可王熙凤的“死”,让贾琏刚感受到了自由的可贵。
这才清静几天?
还没耍够的贾琏,自然不想再陷入婚姻。
过上有人拘着的生活。
而他的婚姻大事,主动权就在父母手中。
他父亲贾赦倒是还好。
每日寄情酒色,根本没功夫搭理他。
只是最近钱似乎不够花了,偶尔会凭白发些脾气。
贾琏多少有些进项,给他点银子就能打发。
可邢夫人这边,邢忠带着妻女来投。
竟让她有意学着王夫人,想扶持自家侄女一把。
让内侄女嫁到府中,依为臂助。
毕竟贾琏也是大房嫡子,将来爵位跑不了的。
只是贾赦嫌弃邢大舅的穷酸,再加上国丧未完。
才暂时先拖住了这事,并没松口。
“当然,我也是不想耽误了她。”
贾琏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让冯一博有些看不下去。
当下,一语道出他心中所想。
“原来琏二哥不喜欢。”
虽然这个时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但任谁都想找个自己瞧得上的。
贾琏自也不能例外。
见冯一博道破他的心思,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