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子是大雁门的太上长老,他的一举一动,都受到大部分人的关注,他之前叫刘危安为刘少侠,现在却直呼其名,不少人立刻察觉了其中的变化,鹧鸪子来到刘危安的面前,一起的还有雪狼谷的四个长辈。 “刘危安,你这是要离开吗?”鹧鸪子的目光先是在剑二十三和嫦月影的身上转了一下,然后才落在刘危安的脸上。 “我还有事。”刘危安道。 “什么事那么着急,如今夜叉刚刚离去,很可能还会卷土重来,大家还是聚在一起不要分开比较好。”鹧鸪子看似为刘危安着想,但是边上的人却听出了警告威胁的味道。 “我去那边看看。”刘危安指着夜叉消失的方向。 “我看你不是想去那边,你是想逃跑吧?”鹧鸪子不再伪装了,脸上的笑容一下子不见了。 “我为什么要逃跑?”刘危安奇怪地问。 “年轻人,有些东西不属于你,还是不要拿的好,万一因此发生祸事就不好了。”鹧鸪子道。 “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刘危安的脸上也没了尊重。 “你得到的神药,交出来。”鹧鸪子彻底撕开了情面,凌厉的目光盯着刘危安。 “原来如此。”刘危安点点头,其实,他也猜到了是白虎草的原因,如果仅仅是总督府的身份问题,鹧鸪子不至于翻脸,毕竟他救了玉虚派和雪狼谷的人,他的目光看向雪狼谷的四位长辈。 “你们也是来找我要神药的吗?” “年轻人,做人不能太贪心,神药你一个人吃不下的,交出来吧,我们念着你救人之功的份上,会分你一份。”四个长辈之中,以琵琶为兵器之人说道。 “几位前辈,这样不太好吧?”剑二十三看不下去了,且不说他与刘危安的关系,纵然是陌生人,他也看不惯这种行为。 “剑侄儿,你不要说话,这件事与你没有关系。”鹧鸪子拦下了剑二十三。 “刘危安,你怎么得到神药的,你心中很清楚,如果没有我们三派的弟子吸引夜叉的注意力,你是不可能得到神药的,所以,神药理应有我们的一份。”还是手持琵琶的长辈说道。 “你们这些人不说点什么吗?”刘危安看向雪狼谷和玉虚派那些被他救过的弟子,玉虚派的弟子有人想说什么,但是被庞石承拦住了,雪狼谷的弟子心虚地低下了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刘危安,我们很感谢你救了我们,但是一码归一码,救命之恩,我们以后再报,但是神药,理应有我们一份,我雪狼谷的弟子最先发现神药的,神药本应该是我们的,现在分你一份,你已经占天大便宜了。”赵毅大声道。 “如果不是他,我们都已经死了,你……你怎么可以恩将……怎么可以这样?”紫沁师妹忍不住开口,她没想到,大家自诩名门正派,却因为一株神药而不顾脸面。 “紫沁师妹,你别被刘危安蒙蔽了,他救我们可没有安什么好心,他是在利用我们。”赵毅对着众人朗声道:“一开始,我也很感激刘危安救了我们,但是很快,我就感觉不对劲,经过师叔的提醒,我立刻想通了一切——” “什么?”庞石承忍不住问。 “如果没有我们,夜叉去往的方向就是总督府,如果没有我们,夜叉飞临总督府,总督府将无法抵挡,所以刘危安才会好心出手相助,目的是利用我们把夜叉定在这里,利用我们来消耗夜叉,大家都被他给骗了,这就是个伪君子,又当又立。”赵毅愤愤地道。 “赵毅,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我羞于与你为伍,且不说总督府的实力不是你所能想象的,光是刘危安的实力,正要阻挡夜叉的话,有你们和没有你们都是一样的结果,有你们,还多费不少功夫,你把自己看得太重了。”刘危安还没说话,剑二十三先忍不住了,如果是魔教中人说出这样的话,他一点都不奇怪,但是赵毅竟然这样说,他分外的愤怒,雪狼谷好歹也是名门正派。 “剑二十三你也不是什么好鸟,你早已经被刘危安收买了,别假惺惺在这里当好人。”赵毅大声道,既然撕破了脸,他也就不客气了。 “救了你,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情之一。”剑二十三心里有一种强烈的骂人的冲动,但是他不会骂人,一张俊俏的脸气得铁青。 “原形毕露了吧。”赵毅现在不怕剑二十三了,他的师叔在这里。 “无耻!”剑二十三拳头紧握,强忍着出剑的冲动。 “剑侄儿,你要看清楚局面,你与我们才是自己人,这个刘危安,是外人。”鹧鸪子提醒道。 “剑某高攀不起。”剑二十三对鹧鸪子已经没了之前的敬意。 鹧鸪子皱了皱眉头,没在理会剑二十三,不管剑二十三再固执,毕竟是剑阁的弟子,他还不想与剑阁翻脸,他盯着刘危安,语带威胁:“念在你毕竟有救人之功,现在把神药交出来,我放你离开。” “好人难做啊!”刘危安叹了一口气,嫦月影冷眼旁观,一直没有说话。玉虚派的弟子不少人面露羞愧,紫沁师妹几次想说话,都被边上的女弟子给拦住了,没有长辈在场,最好不要多说话,惹恼了雪狼谷或者鹧鸪子,后果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