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舒菀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周敛深果然和他那两个朋友一样,不是什么好人。 他竟然能把这样的话,说的这么义正辞严。 但是舒菀也不敢发火。 如果是在这之前,她一定狠狠地踩他一脚! 可现在不行,他是她的老板,她不得不低头。 舒菀把拒绝的意思说的很委婉:“我不想介入他人的感情。” 周敛深淡淡道:“她不介意。” 舒菀抿了抿唇,眉头皱起:“我不想跟我的上司牵扯不清,我觉得这样不好。” 听见这话,周敛深倒是笑了。只是那笑容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 他说:“已经牵扯不清无数次了,现在才觉得不好?” 舒菀被他按住的手在偷偷地挣扎。 她总觉得,周敛深的掌心似乎格外滚烫,那样的温度,从她的手心,渐渐的传达到身体的每一寸血液,舒菀忽然有些莫名的燥热。 她忍不住的想:总裁办的空调是不是没关? 舒菀犹豫了好久,还是直截了当道:“我不想再继续了。” 周敛深却说:“我想。” 他强势的态度,像是根本没打算给她拒绝的机会。 舒菀看着他的脸,忽然想到了什么:“如果我拒绝你,你是不是就把项目给B组了?” 听到这个问题,周敛深倒是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暧昧不明的回她:“说不准。” 舒菀气急了:“你这是以权谋私!” “就算是。”周敛深一贯的淡定做派,又问她:“那你是打算拒绝我?” 那个字就在嘴边,舒菀却没有勇气说出来,她在心里唾弃自己。 但是,让她答应周敛深,这也是不可能的。 舒菀甚至开始后悔,三个月前和江云舟分手,她为什么要去买醉,又为什么要上周敛深的车! 不知道该怎么办时,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是舒菀的手机。 周敛深的目光没有离开过她,见她就这样一动不动,他松开了手,语气命令:“接电话。” 舒菀的双手得到了自由,一边掏手机,一边推他。 接起后,那头传来江惟的声音:“姐,这么晚了还没回来,在加班吗?” 舒菀低着头:“嗯,还有些工作没做完。” 江惟问:“那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呀?我都不知道要带什么东西去新宿舍,好烦,不想换宿舍。” 舒菀说:“我很快就回去了,等我回去帮你一起整理……距离星期六还有几天呢,足够的时间让你准备了。” 周敛深和舒菀之间的距离亲密至极,她如果是抬起头的,他想,他一定可以吻到她。 他很喜欢舒菀身上的气息,那种独特的柔和,让他在很多个夜晚里都陷入过疯狂。 就比如此刻,他也想…… “好,好……我这就回去了。” 舒菀似乎什么都没有察觉到。 在她专注于讲电话的这几分钟里,周敛深心底的思绪已经转了无数个弯。 终于,舒菀挂了电话,忽然发现周敛深贴她更近了。 她耳垂滚烫,推不动他,只好压着脾气问:“老板,你是想在这里跟我睡觉吗?” 周敛深的眼底,藏着她看不见的暗潮。 他问:“你想?” 舒菀没好气儿:“我才不想!” 她把手机收回口袋,生气的说:“已经很晚了,我的家人有事情在等我。我现在,想回家。”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