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有些强势。 舒菀表情疑问。 周敛深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车内没有开灯,他的神情模糊不清,但声音却异常清楚:“在结束之前,我想再睡一次。” 周敛深这话说的坦坦荡荡,没有一丝一毫的戏谑和侮辱性质。 舒菀身形略动了动,脚尖无意识地蹭着地面,第一反应是拒绝,可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 想到了江惟的事。 刚才在楼上,他那两个朋友,一个满口荤话,一个仗势欺人。都说人以群分,周敛深能跟他们玩到一起,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 舒菀担心自己拒绝了,周敛深会恼羞成怒,硬是要为难他们家。 十二万的精神损失费,可不是小数目。 舒菀还是上了车,反正就睡觉这件事来说,她也不亏。起码在床上时,周敛深还是很有风度和耐心的。 …… 舒菀跟着周敛深乘电梯上楼。 电梯里还有一对男女,看起来年纪不大,满脸的稚嫩。 男生一直盯着他们看,舒菀有些不自在。 大概是因为知道了周敛深已经订婚,她总觉得自己是在做贼。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舒菀第一时间跑了出去。 周敛深脚步一顿,盯着她像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提起一丝弧度,也抬步跟上。 他身后的男生在两人出去后,推开了怀里的女生,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周野,我看见你爸跟一女的来酒店开房了!是不是你之前说的,那个即将成为你后妈的女人?” 手机那头,长达一分钟的沉默。 最后,传来一记愤怒的吼声:“操!” 周野问:“哪个酒店?” …… 和周敛深开始的时候,是舒菀人生中最离经叛道的决定。 她27年来,始终循规蹈矩,怎么都想不到,会跟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维持着这样的关系长达3个月,不谈感情,只谈需求。 但是周敛深绝对给了她最难忘的体验,舒菀不止一次的想过,他这么会,应该有过许多的女人。 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她一直心不在焉。 周敛深的双手撑在她身侧,像在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他微沉的嗓音,一本正经的说:“既然是分手炮,是不是应该有点操守?你一直这样,我没法继续。” 舒菀脸颊滚烫,除了前两次,她从来都没这么紧张过。 大概是因为这一刻的周敛深气场迫人,让她有点怂了。 “抱歉,我今天没兴致。”舒菀轻轻地攥着被单,犹豫道:“要不……改天吧?” 周敛深态度强势:“不行,就今天。” 他说着,想吻下来。 舒菀连忙推他:“等,等一下!” 周敛深倒是很有耐心。 舒菀还没忘了正经事:“我弟弟跟你儿子打架的事,你不计较了吧?” 周敛深表情平静,语气也没有丝毫起伏:“我不是说了,小孩子的事,让他们自行解决。” 听到这句话,舒菀才悄悄地松了口气。 她放松下来,周敛深便捏住她下巴,颇为认真的问:“能不能继续?” “好……”舒菀刚刚张口,未落的话音就吞没在他强势的亲吻中。 他急不可耐,有些失去了风度,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似乎有些难入佳境,舒菀犹豫着要不要做点什么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用力地敲响—— 砰砰砰! 两人俱是一惊。 一门之隔,清晰的传来一道暴躁的吼声:“老周!周敛深!” 砰砰砰! 又是带着情绪的敲门声。 更确切的说,应该是砸门。 “你是不是在里面?你给我出来!” 好不容易构建起来的氛围,成功的被打破。 舒菀被吓到了,还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她扯过被子将自己裹住,有些不知所措。 相比较之下,周敛深则显得淡定许多。 他翻身下床,不疾不徐地穿上裤子,扣好衬衫的纽扣,而后捡起她扔到地上的衣服,说:“穿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