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经晚了!
就在那女鬼祷告完成瞬间,从那石牌里突然冒出一股黑烟,迅速笼罩了四野。
女鬼满脸恨意的盯着左老头跟陈云俩人:“我用为奴为婢的代价,换你俩一死,也是值得的!
哈哈哈哈……”
笑声过于尖锐凄厉,可以听出她心中的不甘,但是也能听出她笑声中的快意。
或许她心中的不甘,是不甘为奴为婢,笑声中的快意,显然是针对陈云跟左老头而来。
事出突然,左老头跟陈云都一眼看出这石牌涌现出来的黑烟不简单,所以迅速警惕地聚拢在一起,以应付未知之危险。
这黑烟其实并非普通的鬼气,而是如阴兵借道出行的那种伴随阴兵一体的阴气。
很霸道!
霸道到什么程度?
阴兵出行如果被人看到,那所见之人如果运气好,不过是重病一场,运气不好一命呜呼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只是被人看到的后果,如果是接触到,当场嗝屁都是轻的!
左老头反应很快,他没有上前,而是从身上拿下弓箭,迅速积蓄煞气搭弓射出一箭,并不是攻击那女鬼,而是攻击那正涌出浓郁阴气的石牌。
但显然,他这一箭射晚了!
冒出滚滚阴气的石牌,在短短时间内已经变大了,变成了如同郭北县的城门一般。
左老头的这只箭,而且是携带着浓郁煞气的箭,突然射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不对,这不能说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骑兵的身上!
披甲的骑兵!
左老头的箭,射在那身披铁甲的骑兵身上时,直接崩掉了。
“铁甲骑兵,军队?”
左老头惊愕地喃喃道,然后迅速的回身抓住了陈云撒腿就跑。
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了,从那石牌化出的城门里,出来的并不仅仅是一个骑兵,而是一队骑兵。
他不知道这一队骑兵到底有多少人,但是看着对方源源不断的从城门里涌出来,他只能选择逃跑。
面对骑兵,而且是铁甲重骑,除了逃跑没有别的路!
阴气浓郁的吓人,浓郁的就连陈云跟左老头这样能破开虚妄的双眼,也看不清前路。
浓郁到就算是陈云跟左老头拿出纸鹤,注入煞气之后也无济于事,这纸鹤在阴气中根本就飞不起来。
他俩骑着纸鹤根本就飞不到十丈高,而这个高度……
左老头在看到对方的几十名骑兵,开始搭弓准备射箭时,就叹息一声道:“下去吧!
这一点高度在面对弓箭只是靶子!”
虽然下到地面,区区只有俩人的步兵对上骑兵也是死路一条,但好过在空中当成靶子被别人用弓箭射着玩。
在地上还能拼一把,在空中那是拼都没办法拼了!
纸鹤毕竟是纸鹤,被射中了,会马上摔下去!
“敌人可是此二人?”
那个石牌所化成的城门,走出的骑兵不多,仅有五十人。
但,这是五十名无论人马都身披重甲的重骑兵,这放到战场上都能左右一场几千人的战争走向了。
更何况,这还是阴兵!
沉闷的话音,从骑兵厚重的盔甲里传出,就连那面目处,也有一副铁面具遮挡了面容,只留下眼睛的两个铁孔,看得见那眼洞里悠悠的魂火闪烁。
嫁衣女鬼点头行礼:“冥婚鬼王阿无,见过将军!
正是此二人,只要将军能够杀掉此二人,阿无便马上去阴间枉死城,给黑山老爷为奴为婢!”
左老头知道今天跑不了,这奇怪的阴气封堵了他们对外界的感知,他们走不出去。
于是上前一步对那重骑领头的阴兵将领弯腰拱手道:“将军,此事是那女鬼谋害我等在先,我等追击亦是应有之义!
既然将军出面,看在将军的面上,那我等可以当女鬼的谋害是一场误会。
从此不再打算对这女鬼有任何追究。
如此各退一步,我们阳间人与你们阴间兵马井水不犯河水,可好?”
左老头也算是把姿态放的挺低的,也给足了面子和台阶。
说实话,如果这些阴兵是正统兵马,既然给足了面子,也该就此退去了。
毕竟阴阳两道互不相干,确实是井水不犯河水,若犯了会有大因果。
但是这些阴兵是枉死城黑山老妖的麾下,不是正统地府的阴兵,管理有什么因果不因果的,关他们屁事!
他们只需要仅从将令,黑山老妖如何吩咐他们就如何做,就是了!
于是,那五十名阴兵重骑兵统领不为所动,也没有废话,而是抬起手中的马槊,指向左老头:“自尽,留你魂魄,若不然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虽然作为一个老军头,左老头知道步兵对上骑兵迎来的将会是一场碾压。
更何况己方仅有俩人,而对面有五十名重骑阴兵。
在无法逃离的情况下,他只好苦笑的一声,回头看向陈云:“云哥儿,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