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陈云回头看向李捕头,李捕头嘿嘿两声干笑:“老哥我早些年练武,练得太狠,伤了身体,这些年来一直恢复的差了些。
如若你练的丹药,真可修复暗伤,有多的,老哥我想求一颗丹药!”
就是修复暗伤,改善体质,对李捕头很吸引,至于什么增加一年的武学修为,这玩意儿对他没有什么大用。
他武艺本来就不怎么高强,练的是市面上常见的武艺,增加个一两年武学修为,那是对那些练真气的高人说的,跟他有何关系?
至于陈云是否真的会炼丹,这一点李捕头现在没有半分怀疑。
不知道他的记忆被篡改成什么样子,反正陈云看过去时,发现对于炼丹是否成功这种事他比自己还要有信心。
陈云等的就是这句话,光是蕴养身体以延年这个功效,应该对普通人而言就已经够吸引了吧!
他为什么要在李捕头和王捕快面前说这个?
不就是没钱吗?
老爷子攒的那几百文钱,给他俩人买完刀之后都快花完了。
两把刀啊,好几百文钱啊!
这还是好的,要是那些读书人挂在腰间做装饰的剑,那可贵,有的听说都卖二两银子。
扯远了。
就是陈云手里没钱,没钱就买不了药材,没有药材,血肉大还丹就是扯澹。
而且,这山海经卷轴还提示,这白花蛇妖身上的血肉,精华正在慢慢的流失,如果不赶紧采取行动,损失很大。
“李捕头,按说你要丹药,那没问题!
但是,现在是真没有,家中已然没有余钱去买药材回来炼丹,仅仅是用这白花蛇妖躯壳来炼丹,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陈云说得有点惭愧,但没办法只能出此下策,难道真的把这蛇妖的肉给炖了吃算了?
把话说的这么隐晦,他相信对方能够看懂自己想表达的意思。
闻弦歌而知雅意。
果然,李捕头这个捕头当的那是相当的可以,在乡下混的那都是一个人情世故,所以连想都不想就明白了陈云的意思。
“左兄弟,既然要跟你求丹药,怎能什么力都不出。
兄弟所需甚么药材,老哥我想法子给你买来!”
没有人能够理解,一个中年男人,身有难言之隐,而且连一儿半女都未曾有的痛苦。
现在,有这个机会,当然要紧紧抓住。
至于说,这丹药的功效是否正如陈云所说的那样,他是一点都不怀疑。
三百年道行的蛇妖,用来入药炼丹,效果能差了才怪。
再说眼前的人,可是能灭了那占据了土地神位的蛇妖之人,在他心里认为自然是有这个本事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陈云当然也就不扭扭捏捏了,反正他等的就是李捕头说的这番话。
“好,那我便去找纸笔,给你写上所需药物,你到县城去帮忙抓买,到时候丹药成了,分你两颗!”
说完,匆匆进屋去翻找纸笔,然后尴尬的发现,他们家除了有一张陈云跟王阿九的婚书以外,没有别的纸张,也没有毛笔。
“我家中有,我去拿来!”
九姑娘飞快出了门,找回娘家找笔墨纸砚去了,就是这个娘家有点近,小舅子也跟着住到了这边。
九姑娘很快回来,带回来了笔墨纸砚,递给陈云。
陈云这个时候才尴尬的发现他不会写繁体字,虽然会看,但真的不会写。
而且他的毛笔字也不行,写出来丢人还不如不写。
“相公,你说我写!”
九姑娘二话没说,放下已经磨好的臭墨,拿起毛笔。
没想到,她拿笔的姿势,还挺美。
“你会写字?对啊,你家怎么会有笔墨纸砚?”陈云惊讶地问。
九姑娘点头说:“会啊!我4岁时,父亲就已然给我开笔,教我至12岁,教学甚是严苛。
你还不知道吧!我父亲是读书人,曾有过秀才功名,虽然后来因行事放浪或是别的什么原因被掳夺了!
但终究学识是不错的!”
“被掳夺了秀才功名的读书人?弟妹,令尊可是名讳王杰?”
全县上下就那么一个被掳夺了功名的读书人,李捕头想都不想就知道是谁了。
九姑娘点了点头:“正是家父!”
李捕头肃然起敬:“原来当年的院试桉首秀才是令尊!
不过,对于令尊被掳夺了秀才功名之原因,我倒是听说了一二。
据说是到省城乡试考举时,由考官调换了他的卷子与了别人,那人便得了考举头名。
令尊心中不服,便去举告,于是便有了当年的科举舞弊大桉。
令尊虽是受害者,但一棒子下来,却也是被牵扯到了!
于是便被掳夺了功名,连在乡间开私塾教学童之资格也不能有。
此事闹得很大,砍的人头滚滚,令尊没被牵扯进去仅仅丢了个功名,也算是幸运!”
哦!
没想到这不曾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