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进入王庭的血能者数以万计,但就是因为他们中的许多人的天赋太高,往往在第一步就于某位不可言说的存在产生了过多的共鸣。
从而彻底在目睹了恐怖之物后无可救药的沦为了诸神的仆从与没有理智恶兽。
这也是王庭战力的一大来源之一,速成的那种。
他心里想着,但那个近日弥漫于王庭中的谣言不知为何又涌上他的心头。
那就是王庭一直都在有意的控制着生活在大地之上的血能者的数量。
他们通过献祭仪式,和一场又一场惨烈而又默契的战争,不断的销毁掉这些同邪神的共鸣者。
销毁他们的数量,摧毁他们的组织。
那些巫师们在背后操弄着一切,完成着他们不可告人的惊天的阴谋,以取悦,或者说持续不懈的试图召唤某种东西。
算了,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摇了摇头。
那位智慧之主的信徒很少有过分虔诚者。
难听听点说,他的信徒之所以聚集在教派的辉下,大多数都是抱着各式各样的目的。
骑士实际上很怀疑,就教会目前这个状态,从最高的学派领袖到最基层的士兵,真正能为那位智慧之主奉献的又有几个。
”你可以叫我诺德。”
在他们闲聊之余,身旁巨大的生长着尖牙的,身躯如同山岳一般的庞大怪兽,从他们身边走了过来。
苏修望着这些新奇的生物。
“那是从西部密林深处的暗精灵们手中交易过来的战象。”
骑士解释道。
那些精灵们简直就像是天生的商人一般,理论上他们和现在的血族是盟友关系。
和信仰智慧之神的教派更是同宗兄弟。
而有着诸多限制的血族们的对外交流和沟通,大部分都是通过这些暗精灵们作为中间商来实现的。
源源不断的物资,通过纵横来去的山川和隐匿在丛林中的一条条暗道,运送到血色平原之上。
最后汇入王庭之中。
只不过最近来自于暗精灵们那里的消息也越来越少了。
他们似乎同样陷入了战乱,这种同他们迁徙过来的同族,另一支却信奉着紫月的暗精灵们进行着战争。
偶尔有流落到紫色荒原的逃难者们诉说着这场战争的恐怖。
紫色的亵渎之火焚烧丛林,活死人们蒙受召唤从地底爬出。
用战死者的颅骨和腿骨搭建而成的庙宇中,真是无时无刻不上演着可怕的鞭挞和自虐。
在那宏大而又充斥着诡异的神圣的氛围中,祭祀和信徒们会一同从扯开的肚子中抽出自己的肠子,接上其他人的器官,与其共同享受着紫月赐福的愉悦。
“我的名字是诺德……”
某种野兽的嚎叫声牵动了星辰,天空蒙上了一层血红色的阴影。
苏修发现面前的骑士的眼神呆滞了片刻,片刻之后,彷若重新无事发生一样同苏修说道。
他看着苏修,而苏修有些不理解抬起头看着他。为什么他又要介绍一遍自己?
面前的骑士脸色如常,仿佛是在说着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话。
他激励了苏修几句。
“过不了多久,也许我们就会成为同僚了。”
“到时候你就要选择效力于哪一位公爵,不过大概率教派会把你留在凡人们的营地之中,作为目前正在进行的这场权力游戏的下注的筹码。”
说到这里,他笑了笑。
也不知道是在羡慕苏修的好运气,还是看着苏修刚一进入王庭就摊上这样复杂的权力斗争中。
两人已经聊了很长时间,在嘈杂忙乱的队伍中显得格外醒目。
但是当那些人类督工看到了那位骑士之后,也没有督工愿意公然冒着得罪一位血骑士的风险去请求或是威胁他们回到正常的岗位上去。
只不过现在似乎他们又遇到了别的事情,让他们手忙脚乱,甚至脱不开身,好像往常那样用皮鞭和铁链去管理那些正背着装备与物资的奴隶们。
他们徘回不定,面带不安的频频往队伍的前方看去。
“前面似乎遇见了什么事情……你留在这儿,算了,你跟我一起去。”
诺德骑士似乎同样发掘了现在队伍的不对劲。
原本正在前进的队伍停止了,前方出现了骚乱。
对于这只押送着上万名野人奴隶,在山路中有时能延长到长达数公里的队伍来说,后面的人根本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
毕竟这不是什么纪律严明的军队,更像是牧羊人和他的猎犬们驱赶着他的羊群,真正有战斗能力的人甚至还不到一百人,而且其中大部分还都是人类的督工或是幸福镇的镇民。
尤其是现在擅长侦测法术的侦察骑士们大部分都被以各种理由派了出去……就更加没有人能够发现可能在数公里以外的前锋到底发生了什么?
尽管有着所谓血能这种神奇的力量,但本质上而言,王庭实际上还处在一个依靠着恐惧和贪婪所连接在一起的,处于部落时代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