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冬~”
听到门铃响起,金栽经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起身走到了玄关转角,仔细听了两秒,确定了是自家门铃。
没有着急去开门,靠在墙头想了想,任她想来想去,门外人的身份只有一个。
“这人真的是~”
小声滴咕了一句,她慢慢走进了玄关。
凑到猫眼处往外看去,黄乎乎的一片,似乎是有人用手挡住了猫眼,本来她还不确定,但是看到这么一个状况,心里更加笃定了门外的人就是某个幼稚的年下男。
无语的摇摇头,她握住门把手打开房门,又回手关上,只留出了一道缝隙,靠在墙头静静等着门外的人推门而入。
一秒,两秒……站在门外的人毫无动静。
金栽经不安的瞄了一眼鞋架,拿起了一只高跟鞋。
抓着高跟鞋的鞋尖,高跟尖头朝外挥舞了两下,尝试了一下用力的角度,如果门外进来的是一个不认识的人,她要第一时间砸懵对方。
而如果是她认识的某个人,她也非要好好砸上七八下不可。
门轴发出吱呀声,房门缓缓转动,一张贱兮兮的笑脸出现在门后。
“呀~”
来人自然是韩子栋,见到金栽经举着高跟鞋,一副要揍人的样子,他配合的举起了两手:“你干嘛?”
金栽经舒了一口气,又提了几分气:“你站在门口又不吱声,装神弄鬼!还捂住了猫眼,你想干嘛!”
意识到金栽经误会了他的行为,韩子栋收起了笑容,后退两步,往屋外看了一眼。
走廊里靠近门口约莫三四米的位置多了一束花。
回过头,他一手抓起了门把手,作势就要重新关上房门。
“我本来是打算给你一个惊喜,谁知道送货员比我预计的时间还要慢了快一分钟。”
“什么惊喜?我看是惊吓还差不多。”
金栽经放下了高跟鞋,主动走了过去,没打算再让韩子栋走一遍所谓的仪式。
只是当她探出头看到墙边的花束时,心头一喜,嘴角悄然翘起,同时也后悔了自己刚刚为什么没有再多等几秒钟。
既然礼物已经被人看到了,韩子栋耸了耸肩,小跑过去取来了花束,两手捧着送到了金栽经眼前。
“栽经啊,最近半个多月辛苦了,要不是有你在,我们网综发行漫画册子的事务还真要停摆。”
金栽经接过花束,凑在鼻下轻嗅,开心的抿了抿嘴:“你知道就好,进来吧。”
韩子栋点点头,关上了房门,跟着走了两步。
换下了鞋子,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又不知不觉被金栽经打乱了计划。
原本他是打算利用送花的间隙,趁着金栽经感动的时候好压对方一头,为今晚的大作战起一个好的开始。
突然成了眼下这个展开,这又叫什么回事!
瞄了眼金栽经,心气更加不顺。
金栽经边走边轻嗅着花束的香味,丸子头松松垮垮,好像随时随刻都有可能会爆开,上身穿着一件宽松款式的黑色短袖,下面是一条灰白色的开叉过膝长裙。
他快步走了上去,搂住了对方的腰身,金栽经脚步没停,只是侧头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俨然是被花束迷了眼。
两人走进了餐厅,韩子栋问道:“今晚在家里过夜吗?”
金栽经闻言缓缓放下了花束,偏着脑袋扫了韩子栋一眼,一只手按着额头,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往事。
“内……可是这次你可以吗?”
说完她微微偏过头,两眼直勾勾的看着韩子栋。
“呀,金栽经,”韩子栋拉来椅子坐下:“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好像你自己就很厉害似的,也不知道是谁一直叫我‘欧巴’。”
金栽经坐到桌对面,合上了笔记本放在一边,抬头看向了韩子栋。
心里在组织着语言,光是想想,她就觉得好笑,嘴角疯狂往上翘,最后到底是没忍住,捂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
这种无言的嘲笑最为致命,韩子栋觉得如果斗志能用数值表示的话,那么他现在大抵已经爆表了。
“内,也不知道……”
金栽经说着说着又笑了出来,脑袋埋在臂弯里,身子一抖一抖,笑得不能自已。
片刻之后,她抬起头抿抿嘴唇说:“也不知道是谁不止在床上,就连在床下也‘怒那、怒那’的叫人。”
“阿西,我那是在哄你开心,再说了,一共也就叫过三四次而已,”韩子栋没好气的瞪了金栽经一眼:“还有我什么时候在床上叫过你‘怒那’。”
“没有吗?”
金栽经细细回忆了一下,好像韩子栋喊她‘怒那’的时候都是有求于她,比如想要那座瑞兽香炉,比如想要她帮忙拿外套,再比如想要她穿上某件睡衣。
“肯定没有,”韩子栋顿了顿,说:“还有从现在开始,我绝对不会再喊你一声‘怒那’。”
“最好是。”
金栽经打开笔记本,拿来数位板,握着压感笔继续刚刚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