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箐箐动作极为轻柔,难得展现出了一丝女儿家的柔情似水的感觉,原来如此豪放不羁的女汉子,不拘小节的侠女箐箐,也有关心人的一面。
苏宸安静地看着彭箐箐关切和疼惜的神色,嘴角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有一位这样刀子嘴豆腐心的知府千金做朋友,他觉得还真是一件不错的事。
至少她能够为自己遮挡风雨……啊呸,没出息,应该是自己的一大靠力,在润州城可以依仗的官二代朋友!
“不碍事,等会擦点酒水就好了。”苏宸淡淡笑道,不过大手倒是没有收回,任由箐箐的玉手这样牵着。
“我帮你把淤血打散再说,如果淤血不散,你这手要疼上许多日的。”彭箐箐说完,一手扯着他的手指,另一只手在他手腕、手臂上揉揉、戳点,刺激经络活血。
开始时,苏宸还觉得有些胀痛,但是很快胀痛感就消失了,拳头指骨的疼痛也减消许多,对彭箐箐的手法,生出些许佩服,看了并非在乱弄。
忽然间,苏宸觉得彭箐箐有些靠谱了。
彭箐箐有点莫名其妙,问道:“对了,丁家二少,怎么寻上门来找你麻烦,你最近可有惹他吗?”
苏宸一脸愤愤不平之色,解释道:“他今日登门,张口索要青白瓷和香皂的秘方,应该是有耳目打探到了内部消息,得知我与白素素合作之事,为白家烧制了青白瓷,提供了香皂,所以过来生事,就是为了夺取秘方。不过,他似乎也认定我就是苏以轩,我担心他回去会散播消息,把我公布于众了。”
彭箐箐恍然道:“哦,原来是冲着秘方来了,丁家真是不要脸,不敢去白家闹事,反倒冲你来了。”
苏宸点头,有些生气冷哼道:“不错,欺软怕硬便是世俗常见做法,丁家现在不敢硬碰白家,便打算拿我出气呗,这次可被素素给害苦了。”
“没事,我会保护你的!”彭箐箐拍来拍他的肩膀,很霸气地说道。
苏宸苦着脸笑道:“有终日做贼的,却没有终日防贼的道理,你不可能一直在我家保护我和灵儿吧,吃住都在这里,让知府大人知道了,还不派人剥了我的皮啊,以为我和你有私情一般。”
“谁和你有私情了。”彭箐箐像是被人踩到小尾巴一样,脸颊微红,义正言辞,矢口否认。
苏宸叹息道:“激动作甚!我就是打个比喻,如果你常住在此,外面定会有人闲言闲语,你对清誉有损,以后你还怎么嫁人啊?知府大人定然不会同意的,最后他收拾不了你,肯定要收拾我,还不是我倒霉!”
彭箐箐闻言之后,噗嗤娇笑起来,倒也是这个道理。
自己那个知府父亲,别看管那些属下官吏还行,但对她却没有办法,打也打不到,说也是白费,什么儒家经典大道理,说给彭箐箐,基本对牛弹琴,后者听不进去。
彭箐箐犹豫一下,说道:“那我回去告诉素素,让他给你派一名拳师教头和几个家丁吧,看家护院之用,你现在也算成名了,财产越聚越多,苏府也要添一些下人了,这样收拾院子,洗桌洗碗,喂马下料,管理库房杂物等,都需要一些长工家仆来做,你不能总让灵儿弄这些吧?”
苏宸点点头,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以前自己家徒四壁,偌大的苏宅都荒废了,两进两出的院子,只有第一进的天井小院和房舍有简单打扫,第二进后院和花圃、房舍都荒芜了,是该召几个扑人,签下长工的契约合同,有几个苏家的家仆。
如此一来,苏府才能真正地运转起来,像一个大户人家该有的做派。
………
丁殷心有余悸地逃回了丁府,气喘吁吁,一边疾步快走,一边嘴上埋怨:“彭箐箐这个刁蛮丫头,堂堂知府千金,竟然毫不知书达理,反而习武练功,整日惹是生非!直贼娘的,等哪天她爹失了势,走投无路时候,瞧我不霸占她带回府,好好征服一番!”
他心思有些无耻,在幻想着有朝一日,彭知府倒台了,彭箐箐走投无路,可以将彭箐箐给弄回家,连妾也不给做,为奴为婢,随时可以欺负她那种。
丁跃溪从大堂背着手走了出来,闲庭信步,当看见丁殷匆匆回来后,蹙起眉头问道:“人呢?”
“都在断后!”丁殷下意识道。
丁跃溪听得有些不知所谓,喝道:“什么断后,我问你苏宸他人呢?有没有逼问出秘方,或是把人抓回来了?”
丁殷脸如苦瓜,摇头道:“爹,这趟没有办成,本来开始挺顺利的,结果抓他的关头,彭知府的千金彭箐箐去了苏宅,维护苏宸大打出手,蔡教头、孙洪等人都断后跟她缠斗呢,我先一步跑回来了,倘若被她抓住,肯定一顿毒打,揍也白揍!”
丁跃溪狐疑道:“彭知府的闺女,为何也去凑着这个热闹?”
“苏宸与白素素有婚约,生意也有往来,彭箐箐与白素素是闺中密友,情如姐妹,整个润州城的人都知道,她们一武一文,一动一静,像是一对并蒂姐妹花。所以,彭箐箐出现在苏府,也是因为白素素的关系,三人关系不一般!”丁殷带着几分酸意和嫉妒说道。
丁跃溪闻言之后,陷入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