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睡梦中的吴星峰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吴星峰来不及穿衣服,急忙开门,正看到黄威站在门口。
吴兄,昨日喝酒险些误了大事,今日正是报名造册之时,还是早去为妙!
黄威看上去有些焦急,吴星峰闻言,拍了拍脑门道:
哎呀,睡过了头,险些错过了。还请黄兄稍等。
言罢吴星峰匆匆穿好衣服,简单洗漱一下,随黄威离去,出了同福客栈。
转过几条街,二人来到报名处,只见早已排起了长队,众考生一一登记造册,领取腰牌凭证。吴星峰也跟着黄威站到长队的后方。前面领取凭证的考生依次离去,后面来的不断加入队伍。
哎吆,肚子好疼,不行了,吴兄,我要去茅厕一下!
黄威说罢,急匆匆向茅厕方向奔去。
黄威前脚刚走,三个考生直接把吴星峰挤在身后,若无其事一般谈笑风生。吴星峰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不过一看到对方势众,刚想说出的狠话又咽了回去。那几人更加得意,笑眯眯的看向吴星峰,分明在说:看什么看,老子**的队,又能咋的!
其中一个考生生的肥头大耳,胸前挂着一把长命金锁,一看便是富家子弟。另外两个则更像那人的小弟,对其毕恭毕敬,为其马首是瞻。
哼!某些人不知天高地厚,还想在大雁塔留名,真是痴人说梦!
那胖子瞥了吴星峰一眼,说话也是阴阳怪调。
周兄说的极是,吾家正缺长工,哈哈,此人细皮嫩肉,一年半载之后,管教他修成罗汉金身!
司空兄,此言差矣!做长工有甚前途,不如到吾王家药铺当个伙计,学个抓药的手段,将来也能混口饱饭。
几人说罢,相继大笑!完全无视吴星峰,分明是在挑衅。吴星峰顿时怒火冲天,捏紧了拳头,刚要发作。
滚回去排队!
那黄威大喝一声,走了过来,一把抓住周姓考生的衣领。
你…你想干什么!
面对身材魁梧,力大无穷的黄威,周姓考生也有些慌了,急忙向身边的两个小弟看去。
滚回去排队!赶紧的!麻溜的!
面对三人,黄威丝毫不惧,大手更加用力,将那周胖子提了起来。那两个小弟面露忌惮,不敢上前。一些考生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一个维持秩序的兵丁也急忙赶到。
聒噪!都不想报名了不是!
哼!
看到兵丁到来,黄威松开了黄胖子的衣领。
周胖子见来了兵丁,脸色恢复镇定,点头哈腰笑道:
长官,都是一场误会!
哼!最好如此!
兵丁冷哼一声离去,黄胖子贴了黄威耳边嚼了一番舌头:
我敢打赌,今年的金榜还是与你无缘,还是回家好好种地去吧!
黄威当场就要暴起,被吴星峰急忙拉住。
吴兄息怒,莫要与疯狗一般见识!
黄威平复了一下情绪,脸色渐渐恢复平静。
二人报完名,与那身后的周胖子三人冷眼相对。周胖子趾高气扬,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快步走上前去,报了姓名。原来那厮叫周诗耀,后面的两人分别叫司马杰,王光宗。
此种货色都能参加科举,真乃帝国之悲哀!
黄威愤然道。
嗨,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世道本如此。若此人得了功名,才是一路百姓之悲哀。
吴星峰叹了一声,在街口与黄威分道,独自回客栈作画,黄威则不知去了哪里。
回到客栈,吴星峰挥毫泼墨,潜心作画,不知不觉已是黄昏。看到眼前的新作,吴星峰颇为满意的点点头。那画卷上画的正是金菊,不过题跋之时,吴星峰沉思良久,想了几个都觉庸俗,正沉思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思绪。
推门一看,正是黄威。
吴兄,走,摘星楼喝酒去!去及第阁沾点喜气!
黄威看上去心情不错,便要拉吴星峰。
此画尚未题跋,黄兄才高八斗,可否题上一首?
听到吴星峰之言,黄威看向桌案上的金菊图,呵呵一笑:
包在为兄身上,只是赋诗唯需灵感,改日如何?
那就劳烦黄兄了。走,去摘星楼!
吴星峰说罢,随着黄威去了摘星楼。
掌柜的,及第阁俺们兄弟要了!
吴星峰转身,正看到周诗耀三人从大堂门口进来。
真是阴魂不散!可惜啊,某些人慢的像乌龟,来晚了一步,及第阁被黄某包下了!
黄威看到周胖子三人,眯了眯眼睛嘲讽道。
哼,姓黄的,休要得意,咱们走着瞧! 掌柜的,得意阁!
周诗耀脸色一沉,带着两个小弟匆匆上了楼梯。
及第阁包间中,黄威捧腹大笑,只笑得口中茶水喷了一地。
哈哈,这次把周猪头气的不轻,看他那张猪脸都发青了!
黄威笑罢,感觉特爽。
那是他活该,自找的!
吴星峰喝了一口香茗,也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