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杜之剑?”
“它在你的手上吗?”
话落,电话另一端的艾霍斯特笑了,那把古剑的原主是巨人萨杜,而他的主人,现在就寄居在萨杜的皮囊之中。
因此,艾霍斯特觉得,自己有必要将剑拐夺回来,交给主人。
另一边,老爷子同样不甘示弱,斩钉截铁道:“放心,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还给血祖,一定!”
事实上,自从妻子死去之后,他每天都活在自责当中,渴望复仇,渴望能有一天,亲手用萨杜之剑,斩下血祖的头颅,将其镇压于北海深处。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记得将她的心脏也一并归还给主人,毕竟主人给了她第二条生命。”
下一刻,关注两人对话的陆离猛然发现,老爷子脖颈处青筋暴起,死死攥住狼头剑柄,似乎已经无法压抑心中的怒火了,直到——
艾霍斯特绘声绘色的描述道:
“可能你并不知道,当年,你的妻子挣扎到了最后,不仅没有哭喊,甚至都没有啜泣,嘴里一直喊着:亚伯拉罕……亚伯拉罕……”
“我会为她复仇!”
亚伯拉罕表情狰狞,脸色发紫,而这,正是心脏病发作的症状!
见状,陆离顾不上其它,立刻扑过去,从老爷子口袋里翻出药物,往他嘴里塞。
本以为是个王者,结果是个青铜!
不过,两粒救心丸入喉,亚伯拉罕的脸色终于好多了,只不过,还是有些喘。
而这个时候,陆离捡起手机,发现对面并没有挂断通话,于是,冷笑着说道:“艾霍斯特?”
“这个名字应该是德国人专有的姓氏吧,您可能不知道,其实,我对付Nazi分子很有一套。”
一旁,躺在座椅上休息的亚伯拉罕注意到:陆离手腕上佩戴一只劳力士军表,而上面印着第三帝国邪恶的旗帜。
可惜,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他默默坐在旁边听着,希望能从中得知一些关于陆离的事情,毕竟,这位警官的来历更加神秘。
“你曾经宣誓效忠的元首死于火海之中,现在效忠的新主人又将以何种结局收场呢?”
“另外,替我向某些人打声招呼,跟他们说:以前没仇,现在有了。”
不由得,艾霍斯特想起了皇后区大桥之上,陆离大杀四方的场景,而自己的合作伙伴,那位戴着猫脸面具的周先生,必须要派出死士,才能勉强拖住他前进的步伐。
车厢内,一片寂静。
陆离等了很久,见对面始终没有任何声音传出,索性挂断电话,继续按照导航提示向前行驶。
至于保罗,只能祈祷上帝保佑他了,毕竟,大局为重。
不多时,黑色雪佛兰汇入车流,不断变道、超车。
一些患有怒路症的司机,猛踩油门,本想再超回来、狂按喇叭以示嘲讽,却只能看到汽车尾灯。
“你手上戴的那块腕表是真品,世间罕见。”
这个时候,老爷子强打起精神,盯着陆离的眼睛,问道:“你的祖父参与过第二次世界大战?”
“不。”
陆离摇了摇头,说话的同时,又超越两辆车,“它是一个朋友转赠给我的礼物,因为,那家伙欠我好几条命没有还,只能拿这东西抵债了。”
闻言,亚伯拉罕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再多问。
傍晚时分。
皇后区,都铎路。
一间寂静的公寓,迎来了两个陌生访客,一老一少。
年老者拄着金属拐杖,步履稳健,而他旁边的年轻人,则背着一支射钉枪。
这一幕若是被路人看见,大概率会感慨,这是一个奇怪的组合。
不过,陆离确信,这栋公寓附近没人在暗中窥视,因为,他已经将身体状态调整到了常态下的巅峰,感知能力远超普通人。
对此,亚伯拉罕并不知晓。
在推门之前,他压了压帽檐,提醒道:“现在太阳尚未落下,所以,返魂尸会躲在阴暗的角落,千万要小心。”
“事先声明,一旦你被感染,我会毫不犹豫地除掉你。”
说完,亚伯拉罕轻推房门。
吱呀……
门开了。
竟然没上锁!
看来,小女孩艾玛已经转化了她的父亲,安诺特先生。
至于艾玛的母亲,根据黑客女提供的资料显示,她早已病逝多年。
此刻,看着走在前面引路的老爷子,陆离心情复杂,他觉得自己有必要露上一手,以免新搭档低估己方实力、做出一些错误的判断。
事实上,要不是那天夜里,他有些大意,或许,还真有可能掀开血祖的棺材盖,让全年级的人提前结束考试,回归学校。
之所以不能说肯定,是因为那个全身绑满炸药的狠人——
自爆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绝壁是个狠人,不,绝壁是个疯子!
就在陆离愣神的时候,猎魔人亚伯拉罕转身来,压低声音说道:“警官,保持警惕,跟上我。”
“来了。”
说完,陆离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同时卸下射钉枪,单手持握。
现在正是傍晚时分,太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