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派遣到安南的五万精兵中,其中战兵占据四成,也便是两万,余者皆是辅兵。
这些辅兵并非是披甲,而是穿着简单的战服。
盔甲和战服的区别极大。
一套盔甲的成本,单单是上边的甲片工艺就很是复杂。
而盔甲在战争之中的作用,也是有着很强的防御能力。
别人一刀砍在身上,有盔甲的抵挡,感觉就跟挨了一拳差不多,自己这边一刀过去,若是没能穿戴盔甲这,非死即伤。
在安南一国,能有盔甲者不足万数,大约所有的甲军加起来,也就堪堪八千余人,这依然是在整个南洋极为强大的力量了。
而其盔甲的工艺和质量跟大明比起来,又是相差一大截。
两万甲士在安南的威慑力,可以说让整个安南瞩目。
大明这边除开这两万甲士外,还有三万辅兵,于抵达安南之后,就化身农民,开垦耕地。
这些耕地主要为安南王室所有,大约有三成属于安南这些贵族,只是在刘胜的巧取豪夺之下,哪怕是心里头有怨言,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毕竟这可是宗主国,现在安南各地军阀众多,势力分散,也不可能说联合起来对抗大明将士。
这也导致大明过来的将士们,除了有一些水土不服外,生活还是非常安逸的。
而大明宝钞,已然开始在整个安南盛行起来。
刘胜在到安南之后,没过多久就跟安南太上皇商议好,全国推行大明宝钞,而所谓的准备金,自然是由安南王室这边负责。
目前的安南土着很多,像是对大明宝钞这样的新鲜事物,终归是有些陌生,只是经过安南王室经过和刘胜这么一合作,突然发现自己的财富从某种意义上开始勐涨。
明明钱还是那么多钱,可在购买力上面,突然变得可以挥霍起来。
在安南王室的眼中,当自己拿出一百两白银存入到大明钱庄中的时候,自己就能五十贯的大明宝钞。
那一百两白银还是自己的,不过是作为准备金存放在大明钱庄中,而这五十贯宝钞,自己却可以随意的挥霍。
在其眼中,好像是自己的财富平白的多出了一倍。
当然,这也就只有安南王室才可以享有这种特殊的待遇,在准备金的份额上也是有一定的限制,而不是无尽的索取。
只是这等超越时代的金融手段,哪里是安南王室可以看懂琢磨明白的。
感觉就像是大明给自己送了许多钱财来。
“难怪大明这般的富有,竟然是可以让钱财自己生出钱财来。”
安南太上皇陈颙,在王宫中极为感叹的说道。
安南是上皇制度,也就是太上皇掌控实权。
旁边的宰相胡季牦闻言,不由皱眉道;“上皇殿下,现在刘胜虽然说是和上皇共同开设钱财,可这钱庄的实际管理者,却是掌控在刘胜的手中,若是其偷偷的转运白银,上皇可未必能有丝毫的察觉啊。”
胡季牦在对钱庄上面,一直都是持反对的意见。
只是刘胜等将士在安南这边站稳跟脚后,随即就对朝廷中许多大臣许以贿赂,大肆拉拢,给胡季牦的权力造成了很大的打击。
而加上陈颙也被其钱财所诱惑,这也最终是导致大明宝钞开始在整个安南开始流行起来。
陈颙看了看胡季牦,眼神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胡季牦的两个姑姑嫁给陈明宗,本人的堂妹又是陈睿宗的皇后,因此以外戚参政。后受到陈艺宗的信任,对占城国的战争获胜后成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也就是宰相,开始掌握了大权。
陈艺宗曾对胡季牦提到:“平章亲族,国家事务,一以委之,今国势衰弱,朕方老耄,即世之后,官家可辅则辅之,庸暗则自取之。“
胡季牦连忙答:“臣不能尽忠戮力辅官家,传之后裔,天其厌之。”
“纵糜身碎骨,未能报答万一,敢有异图!”
其实当时陈艺宗的话,是对胡季牦的一种试探。
而胡季牦显然也很是清楚,干脆就直接发誓,这才让陈艺宗安心离世,予以托孤。
只是陈艺宗去世后胡季牦日益跋扈,独揽朝政大权,作为太上皇的陈颙,便就像是一个傀儡般,发出的圣旨都要经过胡季牦的审核才行。
这也是为什么陈颙要把安秀公主陈慕月,派遣到大明去,就是想要大明作为宗主国来人支持。
就现在的情况,显然是很让陈颙感到舒心。
便也就对胡季牦的话,颇有些不屑一顾。
此刻,在门外把守着的三千禁卫军,全是大明将士,是陈颙在王宫里的依仗。
原本刘胜其实还没想过要来控制安南王宫,这完全是陈颙自己私下里的请求。
对于这样的请求,刘胜哪里会拒绝,自然就应允了。
而自从五千大明披甲禁卫控制整个王宫之后,陈颙才感觉到自己才是真正的安南太上皇。
至少,在面对如今胡季牦的话语中,他可以直接无视,不用像是从前那般唯唯诺诺。
见陈颙完全不搭理自己,胡季牦的眼神中闪过几道狠厉,只是最后隐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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