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吗,那倒不是,只是本宫也好些年没有见过这位姑姑了,父皇驾崩的时候姑姑都没有回去看过一眼,本宫也不知道姑姑究竟是绝情还是什么?” 长公主可是景帝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啊,可是景帝过世的时候,长公主都没有去看过一眼,她也不知道这该怎么说。 当年驸马过世,长公主腹中的孩子也没了之后,长公主就一心向佛,在这沁水寺多年未出。 “或许是大长公主尘缘已断,她不想再和任何人扯上关系,不过殿下,这样的大长公主她真的会劝阻贤王妃吗?” 说道这里,影一丢有些没底,景帝驾崩大长公主都没有出面,这次叶若尘想要立花宓后的事,大长公主想必有不会管的。 “应当是会的,我幼年时曾远远见过姑姑一面,她的想法应当和我不相上下。” 说实话,就是叶榛自己心里都没底,若是以前的大长公主她必然是有信心的,只是如今的大长公主早就不问世事了,她真的能够请得动吗? 不过就算是请不动那又能如何,难不成要她放弃,不,她绝不会放弃的。 她不可以放弃,她可是东岳的长公主,任何人都可以放任不管,唯独她不能。 “殿下,其实您这又是何苦呢?陛下他是天子,您若是和他对着来,恐怕会平白惹了陛下不快。” 影一也轻声叹息一句,老实来说,叶榛是个一根筋的人,凡是她认定的事情她就一定会做到,哪怕前面是一条不可以回头的路,她也不会回头。 有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可她却是撞得头破血流也不愿意回头,要么撞死,要么将墙撞倒,她只是有这两个选择。 “是啊,他是天子,正因为他是天子,本宫才不能看着他犯错,虽然陛下和本宫并不是一母同胞,但本宫早就将他和倾羽都当成本宫的亲弟弟了,倾羽已经走了,我不能让陛下走上一条错路,花宓就是一个祸水。” 叶榛苦苦一笑,但凡花宓肯出宫,她也不会做到这份上。 花宓可不就是一个红颜祸水,引得清冷高贵的叶若尘为她折了腰,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这样的祸水活着就是一个祸害。 这时候她心底居然有了一丝庆幸,庆幸叶倾羽一早就死了,若是眼下叶倾羽还活着,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王妃遭受这样的待遇,他定然是受不了的。 花宓就是一个红颜祸水,得亏是叶倾羽死了,若是叶倾羽没有死,眼下的情形也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 两兄弟共争一女,更甚至为了一个花宓而不顾多年的兄弟情分,这些都不得而知。 想到这里,叶榛居然下意识松了一口气,居然觉得叶倾羽死了也是一件好事。 只是叶榛忘了一点,若叶倾羽当真活着,那花宓定然是不会入宫的。 花宓入宫本来就是为了给叶倾羽报仇,若叶倾羽还活得好好的,她又怎么可能会入宫? 叶榛想象的两男争抢一女的画面也不会出现的,因为花宓她这一辈子只爱一个叶倾羽,除了叶倾羽她谁都不爱。 若是叶倾羽还活着,她就是死都不会进皇宫。 “殿下,其实这事陛下也有很大的错。”影一说出了中规中矩的话。 在他看来,错得最多的就是叶若尘了,若不是叶若尘,花宓又怎么可能进宫。 叶若尘是一国帝王,而花宓只是一个刚失去夫君的寡妇,叶若尘要做什么她都抗拒不了,她只能听之任之,或者是默默接受。 “影一,本宫知道你的意思,是,这事本就是陛下的错,可他是陛下,是天子,天子是不能有污点的,所以,哪怕是陛下的错,也要推在花宓身上,至于花宓,本宫给过她机会的,是她自己不要,本宫又有什么办法?” 叶榛觉得自己这样对花宓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毕竟她之前有想过要带花宓离开的,只要花宓说一句愿意离开,她就是看在叶倾羽的份上也会将她安全带走的。 只是花宓没有说要走,她只说要留在宫里,这让她又该怎么办呢? “罢了,别说了,本宫什么话都不想再听了。”见影一似乎是还想说些什么,叶榛赶紧打断了他的话。 如今有关于叶若尘的事她是真的不想再提了,只希望这次的事情可以顺顺利利的进行。 佛祖啊佛祖,只希望您能保佑我心想事成,若是事情可以顺利,她日后定会让人好好修起寺里的佛祖金身。 道观内,一个身着浅色素袍的女子跪在佛堂上,她的手里紧紧捏着一串紫檀木佛珠,不停的滚动着,嘴里似乎在念叨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长公主,屋外有人求见!”小宫女走了进来,轻声开口。 “不见,茯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不会见他们的,让他们快点离开吧,这天寒地冻的,若是冻坏了孙身子就不好了。” 长公主好看的柳叶眉微微皱起,似乎有些不快。 “长公主,来人自称是大公主,她有一样物件要交给长公主。” 见长公主似乎是有些不快,茯苓赶紧开了口。 “长公主?叶榛,她来干什么?”听到叶榛的名头,大长公主显然是很吃惊的。 她在这里也这么些年了,叶榛倒是第一次过来拜见她,她理所应当都该见一面,更何况叶榛还拿出来了玉佩,她不能不见。 “奴婢也不知道,只是看长公主的样子似乎是挺着急的,应当是有什么要事。”茯苓将手里的玉佩递给了大长公主,然后轻声细语的开口。 “要事,罢了,你让她进来吧!”大长公主摆摆手,让茯苓将叶榛二人带进来,反正她和叶榛有一次会面的机会,如今用了也是正好,省得她又要担心叶榛随时会过来拜见她。 片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