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眼泪吧!”淡淡的说了一句。 花宓伸手正想接过手帕,她得手离帕子都还有一段距离,就看到天一突然放开了手帕,好似花宓是什么避之不及的洪水猛兽一样。 然后那块雪白的帕子就掉在了地上,花宓将帕子捡了起来,慢慢将脸上的泪水都擦拭干净了。 “……”花宓有些无奈,这不至于吧?为何看着面前的天一这般嫌弃她啊,她好歹也是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啊! “多谢,你口中的等了我许久是什么意思,你要等的人是我,莫不是我是你的有缘人?”花宓就是觉得这句话很容易让人误会,听着就浮想联翩的。 “是,女施主你是我的有缘人,我是专门为你而来的。” 天一倒是诚恳的点了点头,将心底的想法说了出来,随后视线又落在花宓脸上,看着花宓那张哭得脏兮兮的脸蛋,他好看的剑眉不悦的皱起。 “怎么了,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花宓见天一的眼神有些奇怪,然后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脸蛋,还以为是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呢? “你的脸真丑!”天一顿了顿,嘴唇轻启,说出了一句差点就让花宓破功的话。 “你说什么?”花宓顿时目瞪口呆,居然说她脏,是可忍孰不可忍。 刚才的花宓还一心的酸楚,如今已经什么都不剩了,满心满脑子都是天一的这句你的脸真丑。 丑,她怎么可能丑呢?如何快速惹怒一个女孩子,一说她胖,二说她丑,而天一中了第二点,她该怎么做呢? 花宓沉思了一会儿,直直朝天一走过去,就在思考该如何开口教训天一之时,天一又开口了。 “你脸上的妆花了。”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是又将花宓的怒火压下去了,原来竟是这样,刚才说她丑,是说她脸上的妆容花了而丑,而不是她这个人丑。 “啊,好,好,我知道了。”花宓有些尴尬的朝后面退了几步,然后拿起帕子擦拭起了脸蛋。 “对了天一大师,你说你是为我而来,这是什么意思?”花宓是真的不明白,她又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天一自然也不可能会为她而来。 说是为原主而来倒还差不多,又怎么可能是为了她。 “是的,为你而来,等了你许久,女施主,你的执念太重了,这不是什么好事。” 见着花宓一脸的震惊,天一缓缓开口,有些事情虽然是已经注定好的了,但他还是想再试一试,不是都说了是人定胜天吗? 这话不久之前花宓还说过,如今倒是被他拿来安慰自己了。 “天一大师,你有什么话直说就好,这样拐弯抹角的我也听不懂。” 花宓还是喜欢直来直去的,这样说话说一半留一半的她最讨厌了,说了一半还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既然不可泄露,那一开始就不要说啊。 “你和陛下有一段缘分,不过却是孽缘,因为你,整个东楚都会动荡不安。” 见花宓是真的想知道,他没有任何隐瞒,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其实他还说错了一点,花宓和叶若尘的确是有缘的,不过也不一定是孽缘,也有可能是良缘。 “因为我,导致东楚动荡不安,天一大师,你是太高估我了,还是太低看叶若尘了,我不过就是一个小小女子,哪里来的手段可以翻云覆雨啊,你这是不分青红皂白就要给我安上红颜祸水的名头,其心可诛啊?” 花宓冷冷一笑,她越发觉得天一就是一个骗子,定然是一个假冒的高僧,哪有高僧一开口就说是红颜祸水的。 “至于我和叶若尘之间的事,我和他也算是有缘吧!”可不就是有缘,一段孽缘,总有一日她会亲手斩去的。 “天一大师,就算我是红颜祸水,这和你也没有多大关系吧,怎么,你难不成还想为了天下苍生除了我这个红颜祸水不成?” 花宓捂着嘴妩媚一笑,什么红颜祸水,不都是孤苦无依的女子罢了。 “女施主,我不是这个意思?” 见花宓似乎是误会了,天一赶紧开口解释。 “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天一大师,我们不要说那些有的没的了,就算我真是红颜祸水,那也和你没有多少关系。我想问问你,既然你是高僧,那你应该是可以看出来的,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也不是花宓,可为何我的情绪还会被这些人所影响。” 不止如此,她发现现在随随便便的情绪都会被带动,明明那不是她的情绪,只是花宓的情绪啊! 可为何她也会受到影响? “女施主,你就是你,之前的那个也是你,现在的这个也同样是你,你们都是同一个人。” 天一眸子微眯,却是在心底不断推算着花宓的命格,说来也是奇怪,花宓的命格似乎是被人偷走了,一点都不全。 “一个人?”花宓摇了摇头,心下越发觉得天一就是一个徒有虚名的和尚罢了。 什么一个人,她是舒桐,从来都不是花宓,她和花宓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又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呢? 明明她是来自现代的舒桐,而花宓只是东岳承国公府不受宠妃嫡女罢了,又怎么会相同呢? “不,我和她不是一个人,我从来都不是花宓,这辈子都不会成为花宓的。” 花宓摇了摇头苦笑着,她不过就是一个卑劣的小偷,偷了花宓的生活,偷了花宓的身份,如今这一切都该是花宓的,而不是她的。 更甚至叶倾羽都应该是花宓的,这一切和她可都没有半分关系。 “天一大师,我来是希望你为我指点迷津的,可和你一番交谈之后,我发现自己居然越发看不透了,还真是奇妙呢?” 花宓的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可不就是在嘲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