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悦然才不怕他,继续煽风点火,“大当家叫我们去抢劫杀人,被官兵抓住了我们要偿命,不想被官兵抓住我们就得四处躲藏逃亡。 再严重点,如果朝廷判我们个造反罪,还要被夷三族。二爷,这关系着我们全家甚至全族人的性命,我们总得问清楚吧。” 屠二杀气腾腾地盯着康悦然,“我看你现在就想找死。” 说完,他突然伸拳朝着康悦然的左脸袭来。 康悦然速度也不慢,她以掌抵住,五指并拢抓住屠二的拳头,握紧后再往后一掰,‘咔’一声,屠二的手腕被生生掰断了。 屠二疼的冷汗直流,他的力气就够大了,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子的力气比他大的多。“小子,你是哪条道上的?” 身边的人见状赶紧四散开,免得伤到自己。 屠大见状,大喝一声,“住手!” 康悦然冷笑道:“原本以为上山来能求一条活路,没想到却是一条死路。这山寨不留也罢!”她将屠二往后一推,作势要走。 屠二怒极,“想走?没门!”他看向他的心腹们,“给我杀了他,谁杀了他,谁以后就是三当家。” 康悦然看向其他人,大声道:“与其等着被抄家灭族,还不如现在就反了他们。” 牛大眼附和道:“祖从说的没错,屠大屠二从不把我们当人看。我们凭什么给他卖命?你们真想连累全族吗?” 洪大毛等人也是洗劫后的受益者,很快响应了屠二的命令;康悦然这边,被压迫了好久的众人也有不少人响应。 双方展开血斗。 这个场合没法用弓弩,只能肉博。康悦然从空间里调出匕首,突然划向屠二的脖子。 屠二没想到康悦然有武器,他捂着脖子,鲜血顺着他的指缝哗哗往下流。 他的身体晃了两下,倒在地上断了气。 屠二死了,康悦然找上了屠大。 她右手持匕首刺向屠大,屠大伸手想打掉匕首。康悦然突然收手,一个侧身,快速用左手将一支毒针扎到了屠大的身上。 毒液让屠大的心脏开始麻痹,他捂着胸口惊恐地看向康悦然,重重地摔在地上也死了。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明知屠家三兄弟为人低劣还愿意依附,这些人也都算不得好人。 康悦然没有叫停争斗,在牛大眼的指认下,在所有的人的努力下,屠家兄弟的心腹被一一剪除。 屠家完了,不知道是谁起了头,议事堂里大家都哭了起来。 牛大眼也哭了,从丙字院搬到乙字院,他小心算计,四处逢迎,这段日子他过得生不如死。 康悦然知道他们过得压抑,此时需要释放情绪。于是她走到门口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顺便给他们一点时间。 正当康悦然快不耐烦时,一个老头带着两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喘喘地跑了过来,。 老头就是甲字二号院的主人,名叫徐昌,是山寨的郎中,而且医术很好。 屠大派人绑了他的妻子、儿媳和孙子孙女,还派人日夜监视他。之所有没杀他,是因为屠大有心口疼的毛病,只有徐昌施针才能缓解。 议事堂大乱,甲字院离得近,徐昌听到动静,和两个儿子一起赶紧跑了过来。 山寨的老土匪认识徐昌,跑过去把情况说了一下,又指了指康悦然。 徐昌听完后朝康悦然走了过来,“祖小哥,我是山寨的郎中,我姓徐,叫徐昌。可否容我先去看看李大当家?” 康悦然皱了下眉头,“我是新来的,大当家在哪里我不知道,我也从没见过大当家。” “祖小哥误会了,我知道大当家被屠大关在了后院。” 康悦然明白了,徐昌这是把她当成第二个屠大了。虽然她确实在打山寨的主意,但她没屠大那么坏。“那你自去便是,这里已经没我的事了,我要走了。” “祖小哥要去哪里?你救了山寨,大当家必会论功行赏。” 康悦然冷哼一声,“行赏?谁赏谁?一个被我的手下败将打败的人,也配?”她可不是来山寨打工的,她是来当合伙人的,或者说,她是来当主人的。 徐昌刚觉得康悦然好说话,康悦然就变了脸。“是我说错了,不如请大当家出来,咱们共议!” 康悦然摆摆手,“等等吧,我还没想好要什么呢。我先下山了,等我过两日想好了,再来找大当家谈谈吧。” 她扫了眼议事堂里横七竖八的尸体,“这些收尾的事就拜托大当家了。” 康悦然就这么走了,徐昌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的脑子只在医学方便才灵光。 他扭头吩咐两个儿子,“你们看着这里,我去看看大当家。” 见康悦然连看都没看自己就走了,牛大眼心思转了转,准备将潜藏工作进行到底。 后院的李虎也听到议事堂的动静了,只是听得不太真切。越听不真切他越心急,想着是不是他那两个儿子回来了。 徐昌推门进来,高兴地说道:“大当家,屠大屠二死了,他的那些狗腿子也死了。” 李虎面上一松,“可是照儿和耀儿回来了?” “不是他俩,是一个刚来投奔山寨的小子,叫祖从的,把屠大屠二杀了。” “祖从?没听说过啊!他人呢?” 徐昌笑容一顿,“他走了,说过两天再来找大当家。” “怎么走了?你仔细说说!” 徐昌把事情说了一下,在他心里,李虎会功夫、有脑子,是个很厉害的人。即使被屠大软禁,他也一直相信李虎能反败为胜。 “大当家,你别多想,你永远是我们的大当家。而且现在屠家兄弟都死了,虽然咱们兄弟伤的不少,但缓上几年总能好起来。” 李虎摇摇头,“没有小要求,必有大企图。那个祖从救了山寨、救了我,却不肯提要求,必定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