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的事情?”
气极当头,司徒空反倒冷静了下来,轻声问道。
按理说齐腾三人,尽皆六腑境武夫,实战演练,宗门考评,最差的郝难也是中乙,意味着在外界,对战同境武夫,几乎可以以一敌二。
对付一个立命第一境,一个肉身境的弟子,反倒......
“炷香前的事情,自命堂传来消息,我便立即过来了。”
黑衣弟子埋着头,沉声说道,说话简洁,尽量使自身语调平稳。
“一炷香....血影虫带了吗?”
司徒空眼中闪过一抹思索,立即问道。
时间还不算久远,若是以血影虫寻踪,能抓到人。
而抓到人后,杀人者必要为其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至于林君意二人,关乎他的一项计划,也不容有失。
黑衣男子点头,立即起身,从怀中摸出一个玻璃小瓶。
瓶中,三条赤色的,长着一对肉翅,形如蝴蝶状的生物正不断乱飞,以头撞瓶,好像迫切地想要出来。
其便是血影虫,以本人鲜血供养,由真君出手凝练喂养的异虫。
一旦主人身死,血牌崩殂,便会在杀人者身上留下血影,吸引招致血影虫。
司徒空点头,手一招,小瓶瞬间落入手中。
“需要我帮忙吗?”
脏辫男子轻声道。
“不....算了,我们一起。”
稳妥起见,司徒空如此说道。
嘤嘤嘤!!
可话音刚落,瓶中血影虫瞬间像疯了般,开始发出难听的,声如婴儿啼叫的鸣叫。
转眼,身子一颤,忽然四分五裂,一下子坠入瓶底,没有了半点生气。
血影虫死了....,意味着最后的线索也消失了。
殿中空气瞬间凝滞,像潭死水,压得人喘不过气。
“谁!是谁!我要知道是谁!”
司徒空双拳握紧,脸上再不复先前的从容,瞳孔布满血丝,整座青铜大殿都跟着摇晃了起来。
能去血影之辈,只有宗师才有如此手段,那几个小辈身后,有宗师?
而听说其出身乃乡下普通豪族,不可能有宗师坐镇,那便意味着只可能......
轰!
他得出结论,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瞬间消失在殿中。
眨眼,司徒空出现在云湖峰之上,束好的赤发马尾,犹如火焰般随风飘洒。
他俊朗的脸上,像破碎的瓷器般,出现道道赤色的裂纹,变成诡异的符号。
虚空之中,一道道苍白的火焰悄然浮现。
眨眼间,身后出现了层层火墙,最后,形成一片火海!
那两个小辈经历薄得一张纸也写的下,身后家族又无宗师,便只可能是宗门方面的助力。
而一个立命第一境的小辈,天姿又中庸,除了本峰之人又能结识谁?
本峰,云湖峰,如今更只有一个宗师,那便是.....
“申屠幼武!你给我出来!”
磅礴的气势震动天地,将远处薄云都给冲碎。
重峦叠嶂的千山宗,瞬间十数道气息出现,目光锁定于云湖峰。
见到此景,司徒空不怒反喜,面上却依然暴怒的神色。
如若齐腾之事,真是申屠幼武所为,那他必然还未来得及归宗,他可直接压云湖一脉风头,为道子遴选造势,
即使不是,倚着这个由头,也能直接打压,即使事后翻篇,至少心念通达!
决意已成,他再也不丝毫留手。
轰!
火!都是火!
司徒空眉毛,头发,通通似燃起来了般,无边的火焰甚至自七窍之中流出,整个人好似变成了高悬于长空中的一枚太阳,散发着无尽的热量,
携着滔天的火海,往云湖峰压去。
按理单单宗师之境,根本不能做到这个程度,近乎以武意勾连天地,引发磅礴外景。
可是司徒空凭着年幼时吞服的一株,名列天材卷十八位的奇珍,太阳草,硬生生做到了。
云湖峰。
大地开始干涸,花草开始变黄枯萎,虽然只映照的山头,但如此威力,也令得周围围观之人震骇莫名。
寻常宗师,哪能与其媲美?怕是对敌便会被瞬间打压。
可奇怪的是,云湖峰上,一个弟子都未出来,好似无人,
.甚至云湖一脉的牌面人物,人称玉袍剑首的申屠幼武也默无声息,好似....怕了般?
而就在这时,只听见铿锵一声。
这是拔剑之声,可声音却大的惊人,犹如春雷炸响。
刺耳的清鸣,撕开了漫天的寒风,压下了肆虐的火舌。
下一刻,风雪依旧,而在风吹带雪的刹那,一道剑光兀地从峰顶斩出。
剑光出鞘,天地皆白。
瞬间,漫天的火海直接被压灭,周遭围观之人,实力稍低者,甚至目痛流泪,只感觉眼睛似乎都被割伤!
天空中的司徒空不知何时换了姿态,变为双腿驻空,一拳轰出。
滴答。
一滴滴赤红色的鲜血落下。
山峰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