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良笑了笑,听出来这话里,其实没多少责怪的意思。
随即给厂长告了个恼。带点嬉皮笑脸的意思。笑着对厂长说道:“厂长,这事儿说起来,可是真的不能怨我。
您就说,昨天这么大的雪。我们车间都在那老老实实的干活。偏偏七车间,几个吊儿郎当的小伙子,在那里嘲笑我们。
说我们车间平常表现不好,这到了外面大马路上来干活了,又表现起自己来了。来这么一出。你说我们车间的人,谁能听得了啊。
就算我们几个严格上来说,不真正的算是新车间这边的人,可是这有事儿也不能不帮啊。您说是不是?”
厂长抬头看了李守良一眼,笑道:“我以前倒是没看出来。你小子惯会避重就轻的。怎么?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车间上午干完活就回去了。
这是你们两个车间上午发生的事儿。可你们打架是下午的事儿。不是上午的事儿。我怎么听说,是你们车间的小伙子,看着人家在那干活的时候,过去故意挑衅的?
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把这一节的事儿给略过去了?”
杨厂长饶有深意的看着李守良。李守良知道自己被拆穿以后,一点也不觉得羞愧。这事儿厂长还能不调查清楚。
不过是话术罢了,反正厂长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他多少也带点故意。
李守良嘿嘿一笑,朝厂长做了个作揖道歉的手势。
笑道:“厂长,料事如神。我还以为您不知道呢。其实这也看的出来啊,这就是他们车间先挑的事儿,我们车间的小伙子才进行反击的吗。
嘿嘿,而且不瞒您说。我这正吃着饭呢,都不知道什么事儿。就被车间里的人从食堂找到了。让告诉我们要打架,都是急急忙忙的赶过来的。”
杨厂长先是笑呵呵的问道:“这么大的轧钢厂这么多的食堂,怎么就能找的到你们这么多人?”
李守良也实话实说,‘带君以诚’才是最大的伎俩。
“别人怎么找到的,我不知道。无外乎是每个食堂,都派人去,然后大声的喊人。至于找我嘛,很好找。基本是在一食堂吃。一食堂的何雨柱何师傅,是我一个院的好哥们。发小,铁瓷。
我在一食堂吃饭,承蒙照顾,还能多给打点。而且该说不说的,柱子哥的厨艺也确实在几个食堂的食堂大师傅里,算是这个。”李守良一边竖起一根大拇指,一遍笑着说道。
杨厂长听了不置可否,转而哼道:“这会儿倒是说实话了吧。利用职务之便,给你‘便宜行事’。”
李守良嘿嘿一笑:“厂长,这不是人之常情吗。而且我该给的钱票,一点也没少给啊。不过是多给舀点汤。”
厂长这会儿又‘多云转晴’了:“傻柱的厨艺,确实是咱们厂,数一数二的。”
沉吟了一下子,厂长又接着说道:“你啊,一进厂。还以为你是个老实的。结果呢,才来几天,就跟哪个锻工车间七级工马俊杰父子来给干起来了。
好家伙,你倒是扬名了。我本来以为那就是咱们厂斗殴事件最大的了。毕竟其他的,都是一个对一个的,可能会有一些口舌之争。但也不到打起来的这个地步。
结果,这才几年?又发生了更大的斗殴事件。铁锹都在旁边拿着,还好没动。雪在地上铺的又厚。好在这次没闹出什么人命来。”
杨厂长的语气,既像是庆幸,也像是大难不死。
随后看向李守良说道:“说来,这里面还有你的功劳呢。啊!”
李守良听到这话,就知道杨厂长的意思了。不过他自己心里有数,无外乎是打架厉害,让对面的人心里害怕,早早的就结束了这场战斗。不过这样的功劳不领也罢。
连忙摆摆手说道:“厂长,您这话说的,我怎么听不懂啊。我就是一个小喽啰。这么大的阵仗,难道还能是我左右的不成?”
反正来个一推二三五,别把这话给落实了。李守良能打是能打,别人也知道。可能自己不能承认啊。
厂长看着李守良这副老油条的样子。说道:“刚开始进厂的时候,不是挺腼腆的,挺好的一个人吗。我记得我去一车间巡查的时候,见到你。
那时候你还多少紧张的不大说话呢。现在怎么撒谎都不带脸红的了。”杨厂长故意皱着眉问道。
表情很是浮夸,故作的姿态让李守良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副模样,如果换个场景。大概就是:亲叔子侄之间的对话。一方是包容宽广的长辈,一方是耍无赖的晚辈。
杨厂长这番姿态做出来,也就是对李守良了。谁让李守良有本事呢。这要是换个没背景,普通没技术的工人来。
首先他就做不到厂长对面,在这嘻嘻哈哈的说话。其次他大概率已经被处罚了。即使做到了对面,他也没这么大的脸,让厂长对他说笑。
对于这种亲近,李守良并不排斥。归根结底,人家杨厂长几次对他来说也算是不错了。
自己现在在厂里走的这么顺,一大爷和他也分析过,未尝没有杨厂长‘放他出人头地’的意思。不然连着两年,都有他的先进个人。
即使他有功劳苦劳,可是在场多年的职工,谁没有功劳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