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此时唯一个李敬思尔。
天子知道,底下朝臣焉能不知。别说塞个公主给李敬思,就是他看上哪个后宫嫔妃,估计也要给他打包送去。难得二人有情意在,属实天作之合。
恭贺之声又起,李敬思也已然回味过来,沈家死绝,皇帝只能拉拢自己了,暗喜之下,只顾奉承天恩。许久才有人提起,人沈元汌还躺着呢。
魏塱不痛不痒,指了个太监,道是既然云辇来了,就送回去吧,沈家忠心多年,临了不必拘于俗礼。
李敬思咂舌,在“帝王御用到底僭越”和“让臣送元汌一程”之间来回犹豫,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一声散朝,魏塱走的飞快,殿内又是数声“恭贺李大人”。这京中,也成了乱世,再没有比李敬思更值得巴结的了。
他含笑一一应过,瞧着王厚指挥几个宫人七手八脚将沈元汌往轿辇上抬,见他盯着,阿谀笑道:“大人您瞧,沈大人这是较的什么劲儿呢,您说。”
李敬思笑笑,又觉笑的不应当,忙换了苦脸,长叹一声道:“元汌是....是....”
是什么,他也说不出来,太监赶着话头道:“沈家这是不开眼了,圣旨发了七八道去,那沈元州就敢不回,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不回来守着皇帝,这狼子野心,还用说吗?”
李敬思没答,眼瞧着辇布放下来,王厚与他赔笑告辞,不忘尖着嗓子嘱咐:“我说李大人,您可得明智一些,这永乐公主跟了您,您也是天家人了。”
他忙挤出笑意点头,王厚一声招呼,往日抬着皇帝的轿辇抬着沈元汌出了宫门,李敬思垂头,再看那龙柱上已洗的干干净净,金灿灿的一如既往。
他不敢久留,忙抬步往外,转过墙角,薛凌也进了壑园,逸白早在候她,老远见着人,便大步上前,恭敬行了礼,喜悦溢于言表:“姑娘可真是神了,沈元汌自尽在朝堂。”
早料到如此,她连表情都和那年听到薛弋寒死讯的魏塱一样:“怎么就死了。”听来在诧异,实则根本掩不住炫耀得意,话音没落又忙不迭邀功:“死了也好。”
二人所言,一字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