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间,说话间语气已是越来越生硬。
沉伯清察觉到他有失恭敬,又或因沉元汌失魂落魄站在旁边一言不发,脸色铁青道是“小苏大人深夜来我府上,张口闭口要救我全家老小,字里行间却是骂臣辱君。怎么你这意思,老夫若是不走,你是要移山赶海,强行将我沉府搬了去?
你苏家门框,怕是装不下我沉府檐廊吧。”
苏远蘅似强压着怒气,道:“沉老大人不必讥我,更不必疑我用心。我自非侠肝义胆,也不是与你沉家情厚恩浓。不过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沉元州若是回京,苏家就全完了。
沉老大人就当做点好事,给自己寻条后路,也给我留个活口,现在起来还赶得及,再晚,我断臂求生总还有条命在,就不知道到时候,这沉府廊檐,能剩几块砖瓦?”
沉伯清哼了一声,撇脸道:“你究竟是何处来的消息,如今内忧外患,皇帝安敢动我沉家?”
“正是内忧外患,平不得两头,沉元州要平外患,皇帝只想凭内忧,凭什么不动你沉家?”苏远蘅怒目而争,话音才落,那边沉元汌总算出声。他看与沉伯清,嗓子眼呛出一声悲:
“爹,他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