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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喊数声后,寒气入喉,迅速侵入五脏,他闭了口,觉得刺骨,又觉心烧的慌。
三五次,不止,七八次,不够,自己至少也向薛凌问过不下十回,可有清霏的消息,她...她说没有的。
她说,没有的!
苏凔喘着粗气抬脚回程,走得几步连灯笼都提不稳,摇来晃去将自个儿绊了老大个跟头。艰难爬起来再去提灯,里头烛火已经熄了。
世间晦暗明灭,皆只在这方寸而已。
一缕余烟从灯笼破口处逃逸而出,氤氲至李府茶碗里久久不散。李敬思如苏凔一般无二,辗转至半夜仍不得眠。
白日里来的那封捷报实在叫他抓心挠肝,到底是真是假,谁真谁假,是真成假,还是假成真....这一摊子真真假假,哪能叫人睡的下。
三更归梦后,底下人只主家没睡,特换了壶茶来。桌上文火不紧不慢的暖了好些时辰,李敬思确然有些口干,起身饮得两口,忽觉奇怪,又饮得一碗,招了人来问:“这是什么茶?”
管事的笑道:“大人可真是神了,一尝便知今儿个换了茶叶,是今年新得的二月春。”
他甚是自得,与有荣焉,恭敬着道:“宫里怕是今儿个都没开封呢,大人饮得......没准是天下第一盏。”
再是暗室私话,换了往日,李敬思亦要轻斥一声胡话,今日却是愣了愣道:“新茶不是半月前就有了么?”
他清楚的记得,那日在壑园,薛凌说,是今年新得的“二月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