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搁了茶碗,看着苏凔,极正经道:“你去扶他,没与他死在一处,也许是你九族在天有灵保佑,算我请你的,去跟逸白支些黄纸,今晚多烧两张吧。”
她目光如炬不肯退,此话言之凿凿,苏凔没与齐世言死在一处,当真是宋柏保佑。
此话说完,宋沧也不会再知道自己曾有过杀他之心。从今往后,不管这蠢狗如何,自己绝不会再有此邪念。
苏凔不解薛凌何以如此瞧着自己,对视片刻,当她有意讽刺,心虚先垂了头,片刻轻道:“是我想错了。”
“什么?”
苏凔抬头,笃定道:“是我想错了。”
他再与薛凌对视,狠道:“是我往日里,想错了,你才是对的。”
薛凌蹙眉,偏头疑道:“嗯?”
苏凔再没躲闪:“是我往日所想,千错万错。当今天子,本就以反谋位,我岂能.....在反者身上求正?是我,想错了。”
他看着薛凌:“我今日,悟了。”
他说他悟了,给齐世言之死添上最后的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