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耳旁风声,听不得平安二城金戈铁马,听不得垣定城里妇孺哀声一片。
那些中毒之人只非但没能求医,反被困于家中,以免有人暗中从奇路出城。凡上街者,立斩不赦。当然话没说那么难听,而是黄承誉苦声哀求:“非不怜父老,狗贼无耻,岂不痛乡邻?昏君无道啊。
只求诸位给些时间,若真山穷水尽,我黄某,降又如何?身死而已。”
除此之外,另几处无毒的水源皆被黄承誉派兵把守,优先供水给军队。毕竟蓄水是个私密事,还得作出一副缺水的样子。
只是,普通百姓需要用水也不是毫无办法,若有男丁参军,即刻取水。人不可一日无水,权衡之下,黄承誉倒趁机强行征丁两万余人。
他越发喜不自胜,声嘶力竭对着人群承诺,三日之内想不出办法,定然跪降迎杨肃,只求全城百姓一条活路。
话到此处,升斗小民也只得忍着些。那劝降的布条还在间或从空中往下掉,或来自禽鸟,或来自飞箭。倒也见怪不怪,古来劝降,都是往城里丢东西。
话还是那些话,无非是开城以迎王师,保尔等性命无恙。黄承誉拿着一堆收来的布条哈哈大笑,连连与樊涛请酒。
另一处,却是监军问杨肃:“将军为何劝降黄承誉,何不直接要了他项上人头作保?”
杨肃还在看那张舆图,叹道:“劝降劝降,正是以劝为主,哪有逼死人家的。”
监军正想说“那人必死”,又闻杨肃缓缓道:“今日才是第一日,垣定城内究竟如何,你我也是未知,且莫说那毒有用没用,便是有用,一日不饮水,也还无碍。
若黄承誉见我非要他人头,只怕鱼死网破,开城势要突破重围。就算你我仗着人多答应了这场仗,必然也是损伤惨重。
莫不如给他点希望,拖几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