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疏之别,可见一斑。二人本是羯族事宜结下来的交情,当时魏塱图谋霍家,大力撮合这俩文武交好。
恰苏凔初入朝堂,黄霍两家刁难重重,难为沈家替他说法,也是感激在心。往事不论,他为人方正,用心清明。沈元州虽施手腕,亦有一腔忠义在胸,彼此算得意趣相投。
不然,今日沈元州也不会直抒胸臆。此刻背后再说两句是非,无置喙之嫌,倒愈显得他与苏凔亲近。
苏凔失笑,他自是知道薛凌与李敬思如何干系。这二人之间.........肯定没男女之情。今日薛凌之举,应是做戏居多。
他勉强道:“沈兄且做个百战天王,就莫做这人间月老的活儿了吧。”
文人囹圄于规矩,羞于提及情爱。沈元州还待调笑:“我怎做不得这人间月老,家中幼妹尚还待字闺中呐。”
这也就是句虚话了,他知苏凔心有所属,只一直问不出所属是谁。但如今这个局面,苏凔如何想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沈家断不能将妹子嫁给苏凔,提也提不得。
然苏凔再不似往日无奈瞧他,而是垂头轻叹了句:“士之耽兮。”
士之耽兮,犹可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