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耐寒耐燥。
多年束缚解开,井旁泥土湿润,京中隆冬的气候恰是平城初春,正该发芽开花,而后枝繁叶茂。
可惜有些东西还太小了,小到像一株微尘,轻而易举被人忽略。薛凌出门,一扬手,那破烂锁头整个都被劈开。
天寒地冻,有无家可归的,进来歇个脚也好。
出人意料的,是存善堂居然一切如旧,干干净净,似乎还有几分热气。她跳到里头,急不可耐将院前院后转了一圈,却半个人影都没看到。
可看陈设地面,肯定是有人打扫护理过的,是谁呢?
她坐在屋檐处等了许久,雪越下越大,仍没等到这个人。后院里头那一大簇石榴,也只剩光秃秃的枝丫了。
这场雪,断断续续一直下到了除夕。瑞雪丰年,应当是个好兆头。然除夕当日,雷声一阵高过一阵。
二月雷,麦成堆。三月雷,谷成堆。正月雷,坟成堆。
除夕的话,应该算在正月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