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枫倚在那,她就生出些自愧弗如来,是得有这么副架子,才不至于像近两日总是无端露怯。
“哦,你去瞧过了?”
薛凌也别开脸,挑了帘子,半天才漫不经心的回:“是啊,你今儿去了好久不回,闲着转过去。我还活着就要办葬礼,是不是有点不吉利?”
“这有什么不吉利,升棺发材,不是有现成的例子么。”
帘外一片混沌,什么也看不清,薛凌仍瞧的仔细,她知江玉枫说的是薛璃当年藏在棺材里的事儿,一时也不好反驳。
江玉枫又道:“你见过吊死的人没?自己想不开还好。若是被人所迫,那基本先勒毙,再挂上去,往往脖颈断了大半。”
薛凌呼吸一滞,转瞬即恢复正常。她以为江玉枫提起薛璃进江府的事纯属为了反驳那个不吉利的说法,听了后半段,才知说的是当年薛府死的那个小丫鬟。
她看着眼前黑暗,想着当时情形。小姑娘被江家的大少爷调戏,挂在了房梁上,薛老夫人呼天抢地砸了碗,薛弋寒跪在一地碎瓷间装模作样。
果然她学什么都快,转眼就将江玉枫的语气学的分毫不差,连脸上笑意都挂上了,即使二人背对着,无需做给江玉枫看。
她仍是弯了一下嘴角,道:“是吗?我没见过。”
“量来也不过如此,最后都是烂肉一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