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觉得自己碰到了灵异事件。 当年, 青木优的尸体是他看着法医将碎块一份一份拼装后放进袋子里,也是他全程跟进完刑事科后续的调查,最后却因为职务不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在档案上记录下【线索不足, 暂缓调查】的结论。 警视厅的官员果然如他所料, 除了极个别的人外, 都是一群无能之辈。 在气头上的松田阵平当初立刻就向上司提出了申请, 想要转到强行犯系去调查这场悬案。 结果在他提交了申请后,负责调配的工作人员却告诉他说, 最近因为申请去搜查课的人太多, 暂时不考虑工作经验不足三年的新人。 松田阵平:??? 三年, 如果是职业组毕业的都已经是警部级别的了吧? 松田阵平这时才从他这里知道,不仅仅是他, 因为青木优的意外死亡, 想要调任到刑事科的人差点将人事部办公室的门槛踩塌, 甚至连警视厅总监和警示长小田切敏郎都亲自过问了这件事情。 这种闯入到重症病房将无意识的病人杀害并分尸的案件实在过于恶劣。 虽然因为有各方高层的施压, 媒体并没有大肆报导这件事情,但不需要过多地记录,案发现场的画面早已深深印入了松田阵平的脑海里。 每次午夜梦回,他都会在意识模糊间看到那满目的血迹以及青木优那双漂亮的淡蓝眼睛。 松田阵平不知道自己的同事中, 有多少人是因为这个心结而选择调任,不过据他所知,现在他所在的搜查一课几乎没有人放弃了对这个案件的追查。 青木优死亡的事件自发生起就已经悬置了许多年。 但就在今天, 明明他只是跟随着目暮警官来参加一个晚宴的安保工作,松田阵平却在这里看到了一个极像青木优的背影。 他低垂下眼眸, 思索半晌后立刻向自己的长官请求去解决一下生理问题。 在对方出声同意后, 松田阵平飞速地追上那个消失在角落里的白衣身影。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 等他到达白色影子消失的地方,松田阵平却发现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只有墙壁的死角。 唯一特殊的地方,大概只有这个角落旁有一个并不能让人通过的,极其狭小的缝隙。从缝隙间再往里就是整栋楼供电的机房。 远处的市政大厅中,广播已经开始播报孩子们已经全部进入了“茧”的消息。 松田阵平站在原地,回想着之前看到的格外诡异的一幕,额前的碎发不由得被冷汗浸湿。 …… 青木优当然不是故意要吓松田阵平的。 她在回到【青木宅】后,因为房子里没人,她的身上又没有钥匙,所以青木优直接从围墙上翻了进去并且干脆顺着阳台到了自己当初的卧室。 回自己家当然怎么样都可以。 在发现自己卧室里的布置,几乎和她离开前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水杯的位置都没有被挪动过时,青木优很快就在自己床头的首饰盒中找到了那枚诸伏景光留给她的胸针。 按理说这个胸针应该就是黑泽阵要找的“重要”的东西。 她都已经离开了几年了,这东西竟然还放在原位,青木优的脑海中不禁产生了一丝怀疑。 但现在这是她唯一能得到的线索,就算是陷阱她也只能选择继续。 青木优想了想,还是将胸针放进了自己的口袋,收拾了一下东西后就连夜赶往了游戏首测的晚宴现场。 因为时间紧迫,她身上的病服都还没来得及更换,而且在病床上躺了这么多年,她的皮肤早已苍白得不似常人,在离她稍远一点的人眼中,她大概就是个完全白色的,脚步虚浮的影子。 不过即便知道有人会被她吓到,青木优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刚到会场时就看到,在市政大厅的中央只摆放有五十枚“茧”的游戏舱,而躺在里面,有资格参与体验的小孩也正正好有五十个人。 这就说明她虽然拥有进入“茧”的门票,却根本没有多余的游戏舱留给她…… 诸伏景光是不会在冒极大风险给她透露过信息后,再犯这种“少一件设备”的低级错误的。 她现在所处的这栋建筑里,肯定还存在着某个地方能让她顺利进入“茧”的世界。 青木优在发现无法强行占据游戏舱后,直接调转脚步准备去这座大楼的监控室看一看,却因为对建筑构造的不熟悉,左转右拐着,不知怎么撞上了一处死角。 正当她皱了皱眉想回头换个方向时,就在她左手边,通向总机房的缝隙中突然飘出了一阵阴风。 青木优还没反应过来,一直攥在手上的胸针就立刻散发出了微弱的淡黄色光芒。 指尖像是有电流一窜而过,青木优眼前的视野蓦然由实物转变为了一串又一串的数据代码。在不断流动的青色符号中,她难耐地闭上眼睛,感到身体像是化作了流体,在分散开来的同时又流淌进了一处存储意识的空间。 青木优还没有从这奇异的状态回过神,耳边就响起了一阵不同于系统的,稚嫩的电子音效—— “你是谁?” 在发现有异物入侵之后,电子音似乎对她的出现感到惊讶。 青木优奋力睁开眼,看到在这个意识空间里,除了她自己是实体以外,面前还站着一个年龄大约在十岁左右的小孩。 不管在什么时候,根据人际交往的规则,她都需要好好回答对方的问题。 青木优认真地朝他介绍自己:“我叫青木优,是这个世界的一个警员。” 听到她的话,少年疑惑地问道,“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明明将年龄限制在了十八岁以下,应该没有成年人能进入‘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