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姜亦棠是被谢玉照抱回思甚苑;。 小姑娘困得厉害,将平安符送给谢玉照后,就倒在谢玉照怀中睡得不省人事。 青粟三人等得要忍不住去寻姑娘时, 就见姑娘被殿下抱了回来,看见这一幕时,常乐心中顿时咯噔了一声。 她是被殿下派来保护姑娘;,按理说, 她应该时时刻刻跟在姑娘身边才是。 但今日;殿下仿佛没有在意到她;疏忽,把姑娘温柔地放在床榻上,甚至亲自替姑娘褪了鞋袜,青粟和常乐面面相觑, 只能木讷地看着, 根本插不上手。 不过常乐还是放心早了, 殿下一出房门, 立刻抬眼找上她。 常乐半点迟疑都没有, 立即跪了下来: “奴婢失职, 请殿下责罚。” 常乐有一件事猜对了, 那就是谢玉照今日心情很好,好到轻而易举地揭过她;过错, 语气平淡道:“没有下一次。” 常乐意外, 忍不住抬头看了眼殿下。 然后,她自然而然地看见殿下腰间佩戴;荷包, 荷包是她亲眼看着姑娘绣出来;,当然知道殿下;荷包从何而来。 常乐不着痕迹地垂眸,心底却莫名其妙地松口气。 她是真;很喜欢姑娘, 也希望殿下能够一直待姑娘好下去。 ******** 谢玉照今年;生辰没有大办, 也没有在宫中设宴, 姜亦棠翌日睡醒,才从佟容口中得知了今日;安排。 “听管家说,殿下让在府内摆一桌,只有姑娘和殿下。” 说着话,佟容动作麻利地替姑娘挽了个发髻,等要给姑娘换衣裳时,佟容扣扣子时,觉得些许艰难,她有点停顿,然后朝姑娘稍稍隆起;胸前看了眼,低声道: “看来又得让绣房来给姑娘量尺寸了。” 姜亦棠如今正是发育;阶段,几乎隔一段时间,绣娘就得上门一趟,替她重新量尺寸。 院中;衣裳常常只能穿两三次,就得替换一波。 但谁也没觉得浪费,至于将衣裳做得稍微大一点?更是想都不要想,太子府库房中;缎料随意思甚苑支配,姜亦棠根本不用愁没有新衣裳穿。 姜亦棠被说得有点脸红,低声咕哝道: “我觉得好像也没长什么。” 话是这么说,姜亦棠低头看去,还是看得到幅度;,和刚回来时;豆芽菜根本不一样,裙摆稍宽松了点,她如今都要看不见脚尖了。 佟容捂嘴低笑了声:“一日一个样,尺寸还是得量,总不能到时候衣裳前面紧绷,也不是个事。” 姜亦棠知道她说得对,尤其圣旨下来后,她;身份和往日不同,穿着上落人话柄,落;也不止她一人;面子,但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站起身时,脸颊还是热;,似染了红霞般。 她还记得今日是谢玉照;生辰,佟容刻意给她打扮了番。 一应衣裳首饰都马虎不得,昨日佟容就选了番,小婢女把盛着胭脂香粉;精致小瓷盒子一溜儿排开,淡淡;香味就氤氲了室内一角。 姜亦棠往日偏桂花,但桂花香味浓郁,而且如今冬日,要配景,佟容给她挑了个淡淡梅香;,姜亦棠轻嗅了嗅,觉得不错点头,佟容配着小巧;毛刷子和棉片,略沾了沾袖起来。 好生费了一番时间。 但出来;效果也是值得;,她穿着胭脂色绣白蝶软绸织锦裙,人显得很俏,年纪虽小,模样青涩尚未长成,却也隐约有了妍丽;姿态,偏生了一双透彻明亮;杏眸,什么都不做,只安静地看着人,就能叫人软了心肠。 她出来时,青粟都看呆了片刻,口中直道: “佟容姐姐果然还是藏了两手。” 佟容笑着捶她:“先不说是姑娘长得好,若都被你学了去,我怎么在姑娘跟前立足。” 一时屋内笑成了一团,外间天冷,凉雾尚未散开,都辰时了,天才彻亮,几位姑娘在院中说着闲话,没办法,姑娘倒是想见殿下,也得等殿下下朝回来。 唯一庆幸;是,今日上书房难得休假。 两刻钟后,才有婢女来通知,说是殿下回府了,主仆一行人才收拾着朝前院去。 还没到前院,姜亦棠就在游廊上遇见了谢玉照,远远地,姜亦棠杏眸就是一亮,她没跑,今日头顶戴了步摇,衬得她些许矜贵,好看是好看,但一跑起来准是要乱;,谢玉照快步走了两步,不等她说话,就道: “在府中用膳,然后带你出府玩。” 姜亦棠欢喜地频频点头。 谢玉照没忍住低头笑。 他今日心情好,不知笑了多少次,上朝时,他都把荷包系在了朝服上,朝服是深蓝色,但荷包色浅,挂在上面一目了然,惹得朝臣频频朝他看去。 顶着诸多视线,谢玉照神色如常,没有半点不自在。 能到金銮殿上朝;人没有傻子,都知道今日是谢玉照;生辰,但等了许久,等不到生辰宴;消息,即使如此,生辰礼也都是备好了,确认殿下不会办宴会后,上朝前,就吩咐好,让人把礼送到太子府上。 荷包一看就是女子所绣,殿下上面生母早逝,能让殿下时时刻刻戴在身上;,如今太子府也只有一人了。 众人心中把姜亦棠;分量提了又提,有眼力见;在下朝后,便在谢玉照面前将荷包夸了个遍,难得地得了个谢玉照;笑脸,温煦如风,让一些朝臣都觉得受宠若惊。 只有一件事,稍许影响到谢玉照;心情。 谢玉桓也看见他;荷包,神色复杂地盯了许久。 但谢玉照平淡地觑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谢玉桓蹦跶不了多久,他留着谢玉桓,只不过是在宣阳帝面前立个幌子。 前一世;教训历历在目,这一次,他得安安稳稳地把小姑娘先娶回府。 姜亦棠跟着谢玉照到前厅用膳时